说到这里,傅司州停了下来。

他没把话说完,可梁瓷却知道他接下来的话是什么。

他没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可梁瓷不喜欢猜,她压着心跳,故装听不懂:“半年过去了,学长要回来了吗?”

“你想我回来吗?”

既然她想他直接,那他就直接:“或者说,梁瓷,这个戒指,你能帮我摘下来吗?”

他说完,直接就把右手伸到她的跟前。

那银色的尾戒在灯光的照耀下,边线随着他的动作闪了一下。

“嗯?”

她没有动作,他俯身向前,人越过那台面,离着她不过半拳的距离。

梁瓷抬眸看着他,两人谁都没说话,像是在博弈,又像是在等待。

几秒后,她垂下眼眸,抬起双手,将他尾指里面的尾戒一点点地退了出来。

戒指刚被摘下来,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等我。”

梁瓷刚准备开口,对面的人已经下了高凳往外走。

梁瓷看着自己指腹上的尾戒,抬手摸了一下发烫的脸颊,趁着傅司州出去开门,她端起一旁的红酒喝了一大口。

怪不得刚才傅司州猛喝酒,原来是壮胆。

想到这里,梁瓷突然就没那么紧张了。

反正有人比她还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