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家的马车便出了大门,
让来到回雪院想要和自家妹妹说几句话的荣显没找到人。
在进宫的路上,多了不少疾步而走的轿夫和马车。
来到皇城侧门,宫人看到是如今荣宠正盛的荣家帖子,很快荣飞燕便被请进了门里。
来到荣妃所在的殿内,荣飞燕动作熟练的将披风交到了宫人手中后,穿过一道帘子她便看到了床榻上,正在观想极品美玉的自家姐姐。
“燕儿,今日怎么想起来宫里了?”
看着此时身上明媚娇艳的颜色内敛的许多,反而多了不少慵懒的母性柔光的荣妃,荣飞燕眨了眨眼睛道:
“姐姐,你怎么的穿的是去年的衣服?”
“觉得舒服,便没让宫里做新的,省下的银钱我让显哥儿去道观寺庙里添了香油钱,今日一早我更是让他去亲自监督着设了粥棚嗯?燕儿?”
看着眼神微微愣了一下的荣飞燕,荣妃目光一凝,道:“有事!你是在别处看到你哥哥了?”
“我”
看着自家姐姐的眼神,荣飞燕点了点头。
“来人!”
“娘娘!”
“去,让富昌候给我仔仔细细的问显哥儿的马夫小厮,问清楚他今日到底干什么了!”
“你来宫里,就是为了这事?”
听着自家姐姐的问话,荣飞燕赶忙点了点头。
“唉,要是显哥儿如伱这般懂事,我这当姐姐的也能放心不少。”
“姐姐,今日我来宫里的时候,路上看到好多进宫的马车,这是怎么了?”
荣妃面色一正道:“是徐家哥儿闯祸了。”
话音刚落,门口有宫人道:
“娘娘,奴婢回来了。”
“如何,陛下可曾惩戒徐家哥儿?”
“奴婢打听了,陛下拿着长长的竹板进去殿里呆了好一会儿,后又拿着竹板出来了。”
“不会打坏徐家哥儿吧?”
“回娘娘,陛下最是仁厚,而且徐家哥儿每日练武不辍,年纪小的时候手里就满是茧子,应是打不坏的。”
回想着之前的事情,荣妃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又有宫人回禀
“徐家哥儿被罚跪在了殿里,奴婢仔细问了,内官倒也没听到打手板或是打脊背的声音。”
听到宫人的回话,荣飞燕眨了眨眼睛。
“去派人送个蒲团去,别伤了膝盖。”
“娘娘,皇后已经派三个内官去了,送的是殿下最喜欢的马儿垫子。”
“姐姐,怎么了?”
看着荣妃一脸的惊讶荣飞燕问道。
荣妃解释了一番。
听完后,荣飞燕又一次眨了眨眼睛,不止是眼神,整个人也不自觉的放松了许多:‘有皇后如此护他,应是无虞了’。
荣妃扫视了她一眼没多想什么,因为她心中满是对皇后的佩服,佩服皇后居然能狠心说服自己唯一的皇子让出他最喜欢的东西。
又在荣妃殿里呆了半个时辰,用了晚饭,荣飞燕便出了宫。
回了南讲堂巷,荣飞燕带着细步进回雪院的时候,依旧能听到自家哥哥的哀嚎。
看到侍立在院儿门口等候的凝香,荣飞燕问道:“怎的这次哥哥叫的如此大声?”
“姑娘,是宫里的内官正在掌刑,不是侯爷。”
“该。”
安排好了大周国事,皇帝回到了皇后殿内。
殿内烛光明亮,
但是却静悄悄,侍立的内官女官们连呼吸都是轻轻的。
待皇帝进了卧房,看到床榻上自己的儿子,正想笑着问句话,只见赵枋却忽的坐起了身惊喜的喊道:
“父皇!”
皇帝感觉到了赵枋对他的牵挂与欢喜,所以他用心都要甜到化了的语气道:
“枋儿,是在等朕?”
“嗯!”
“好孩子!”
“父皇,你回来了!靖哥哥他.”
看着笑容暂停,脸色变化的皇帝,一旁的皇后笑了一声。
顺势坐在皇后卧榻上的皇帝,傲娇的仰着下巴道:
“朕这就让大内官撤了靖哥儿的晚饭,哼!”
赵枋满眼求助看着皇后低声叫道:
“母后.”
皇后无奈的暗暗朝着皇帝翻了个白眼,然后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赵枋眼睛一亮,
然后他心神领会的爬起身来到皇帝身侧,搂住皇帝的脸颊来了个大大的
“么啊”
皇帝一把抱起皇子,食指又点了点另一边没亲到的脸颊,
“么啊”
看到皇帝开朗傲娇的样子,一旁的大内官赶忙低下头掩下了眼中今时不同往日的感慨,深吸一口气散了情绪,然后朝着徐载靖所在的殿宇方向看了一眼。
从汴京到西北、北方的驿站中,
养的都是好马,
当晚,换马不换人,加急的讯息便被驿卒以最快速度送往了西军各大将领手中。
第二日,
大周与白高国对峙的前线,
西军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