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卒送来的讯息在曹家四子曹昭和英国公二子张方顺两人手中,
与解译出来的信鸽密信一番比对后,
西军从半夜开始加强的戒备再次提了一个等级,更多的西军斥候轻骑顶着严寒,前出为西军耳目,在各处守卫警戒。
中午的时候,又一批书信被送到,
布置完各项军令的张方顺看着信上的内容,眼中满是震惊的对曹昭道:
“四郎,我开始信你的说法了。”
曹昭一脸的迷惑:“信我什么?”
“你说在扬州,徐家小孩儿灭了一队精悍兵卒的事。”
“哟,这是怎么来的?”
“喏,你看,那个米母拓夏在咱们汴京,被人打成了重伤!”
“谁?米母拓夏?他怎么可能在汴京!他.”
曹昭看着信上的内容,缓缓的止住话头,看了一会儿后曹昭轻声道:“他如此定是骑不了马了,没了他,神勇军司的其他人,呵。”
说完,曹昭拍了拍张方顺道:“我去告诉其他几指挥使。”
汴京,丰乐楼
楼中掌柜态度恭敬无比的请齐衡来到了二楼的雅间之中,
在每日耗费巨大的地龙火道环绕下,楼中温度适合,
很快,有接到帖子的几家贵公子来到了丰乐楼中,呼朋唤友之间,一场诗酒会便被办了起来。
虽然齐衡年纪尚小,但是父母尊贵,几个同是国公子弟的儿郎,对他也多有奉承。
“衡哥儿,这是我小妹”
“小公爷,这是我表妹”
“表弟,这是我九妹妹”
面对跟着自家兄长前来的贵女们,齐衡待人有礼,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温润之间已是有了翩翩的君子风度。
齐衡眉目流转之间笑如春风,让不止一个贵女感觉齐衡对她有意思。
见礼完后,一场品酒赛诗会便开始了起来。
待到了酒会高潮,齐衡便和众人说起了昨日潘楼之事,
一番对话、释疑、辟谣,至少参加此次诗会的众人,已是明白了其中事情的原委。
什么为了乐伎,好勇斗狠的风言风语,缓缓消散
白高国馆驿,
因为祖父身体不适,替祖父出诊的虞湖光正在笑着,他一边听白高国请来治疗的郎中说话语一边摇着头。
待他郎中说完,虞湖光道:“不知郎中你此话依据出自何处?”
“虞老医官的《内脏要证直决》!”
“那您可知我姓什么?”
“你姓什么与此有何关您贵姓?”
“免贵,姓虞,您嘴里的老医官,是我祖父。”
“按您说的办吧。”
看着躺在地上的诸多白高国伤号,虞湖光微微一笑。
“你们有福了。”
曲园街,
勇毅侯府,
徐载靖笑着看着家中兄嫂,
一旁的孙氏道:“端儿,你带着他们先回去,我有话和靖儿说。”
“是,母亲。”
待众人将要退出了主母院儿前厅的时候,
“华兰,你站住,来这儿站着。”
华兰低着头来到了孙氏身后。
载章则叹了一口气,回身去了书房中。
孙氏回身进了卧房,很快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长长的竹片,
“跪下!”
孙氏板着脸对徐载靖说到。
“扑通”
徐载靖跪地干脆利落。
“伸手!”
“啪!你知道错了吗?”
看着孙氏,徐载靖想着今日回侯府,来孙氏院儿的路上丹妈妈说的话,
孙氏因为惦记他,饭都没怎么吃!
看着眼中被气得有些泪光的孙氏,知道孙氏这是真心的心疼他,徐载靖心中感动关心的对孙氏说道:
“娘,您没吃饭吗?”
“你!”
“不是,娘,儿子的意思是您没吃饱吗?”
“啪!你个小兔崽子.”
看着徐载靖手上挨了两下竹板,但是因为满是硬茧所以肤色没有任何变化手掌,孙氏眼泪一下掉了下来。
恨恨的用手指头点了点徐载靖,
孙氏转身擦着泪进了卧房。
一旁的华兰皱眉看了徐载靖一眼:“小五,你真是!”
‘不会说话’
说完便走进了卧房去安慰自家婆母了。
此后四五天,孙氏一句话也不搭理徐载靖。
汴京皇城司,
兆眉峰看着手里从北辽国飞鸽传送来的情报,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