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常在一个纤纤弱质的女流之辈,能有什么呢?许是她运气不好吧。”
“你又在袒护她!”玄凌有些不爽,故意脸拉的老长。
“哪儿能呢。”朱宜修伸手揉玄凌的脸,“六宫需要妾身护着的人多了,哪里轮的到她?妾身不过随便说说罢了。”
“算你识相。好了,不说她们了,说你吧。朕还纳闷儿呢,”玄凌脸上立现关切之色,
“好端端的你怎么会吐得那么厉害?”玄凌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该不会是又……”
朱宜修扑哧一笑,“对不住皇上了,妾身月事刚过去没几天呢。不过是方才见了吴氏死状可怖,一时觉得气闷……”
说到这里,她脸色一变,自言自语道:“气闷?湖边风大,不过在太阳底下站了一小会儿,怎么会气闷?”
玄凌不安地握住了朱宜修的手,“宜修,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本以为是吴贵人出身粗鄙,贵人分例又有限,熏染的香料质量不佳才会这样令人作呕……不对!不是这样!嫔妃所用香料均由内务府制成,上用的香料哪里有这么俗艳的气味儿……
朱宜修抓住玄凌的手,“皇上,吴贵人用过的香料有问题!”
玄凌拍了拍朱宜修的手,“朕知道了。你莫要担心,好好歇几天,这事儿就由朕来处理吧。”
夜里,玄凌没有翻任何宫嫔的牌子,独自坐在御书房,盯着案上的绣荷包,沉默不语。
“朱柔则……为什么你就不能消停点儿!”
朱柔则昏睡了四五日才醒来,睁开眼首先看到的便是有人坐在自己床边。朱柔则挣扎着起身仔细一看,竟是玄凌。
朱柔则心中一痛,眼泪滑在脸上有锥心般的痛。乾元二年到现在,五年了,自己从来没有如此接近接近过他。朱柔则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激动得伸出了手,
“皇上……”
玄凌扭过头看着朱柔则,伸手温柔地抚摸她脸上的伤痕,
“你醒了。”
朱柔则忙伸手握住玄凌的手,小心翼翼地如同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她想说些什么,可是刚刚从昏睡中醒过来,千头万绪,根本捋不清,一急,眼泪更如决堤一般涌出。
“那个绣荷包,朕已经让人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