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她低喃道:“可这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一切的一切,全是假的。
这不过是一个畏惧生离死别的人所寻求的自我安慰。
那天,陈秉生最后说了什么来着?
魏舒记不清了。
又过了几月,开春了,殿门前的树抽出枝桠,天气却不见得回暖。
自新春过后,陈秉生就不再进宫,魏舒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差,能活到现在,全凭药物吊着。
魏舒坐在桌案前,突然道:“承允。”
“奴才在。”
“朕昨日在藏书阁,落下来东西,明日,你去拿回来。”
承允问:“是何物?”
魏舒顿了一下,并不回他,只是说:“兴许和卷轴混在一起了,你明日仔细找找。”
承允按下心里的疑惑,低头应了一声。
虽说陛下没讲是什么东西,但明日他仔细找找罢,没找着再细问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