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喝些粥,你去御膳房说一声,做好了再回来。”
承允离开后,魏舒呆呆的坐着,半响没动。
腹部一阵阵的抽痛,疼痛还在蔓延,不到片刻,胸腔,头部都传来阵痛感。
她的脸色只变了一瞬,就恢复如常。
自毒发到现在,近两年,六百多个日夜,这般疼痛早该习惯了。
她撑着桌案站起来,走至殿门前,“喀”的一声将门拴紧,接着又慢步走到窗边,锁死了窗户。
做完这些,她的步伐越来越慢,有血沿着嘴角滑落,滴在地上,晕散开来。
她慢条斯理的拿出手绢擦干净,不禁在铜镜面前停住了。
铜镜里的人散着头发,面部毫无血色,她的眼型狭长,连病成这样眉梢边都挑着不讨喜的傲气,整张脸越看越是不喜。
魏舒皱起眉头,镜中人更不好看了。
在铜镜前坐下,她抬指触摸了一下,镜面凉得她的指尖一颤。
她望着,垂下眼,低声喃道:“这么丑,难怪不讨人喜欢……”
站起来,绕着殿内走了一圈,她终是在主位上坐下。
不知道坐了多久,魏舒的手指互按着关节站起身。
她直直的走向烛台,宣纸燃起的光映在她眼里,一直平静无波澜的眸子里像是多了几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