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徒弟,师父怎么会错过你第一次参加上京诗会呢,你看师父给你带了什么?”
宗离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
“荷花酥!”
师父走后,魏舒总觉着陈秉生给自己带的荷花酥没有师父带的好吃,好像缺了点什么。
现在她才终于明白,原来是对师父的思念。
“我记得我也买过的。”陈秉生摸摸鼻子。
怎么没见你那么高兴……
魏舒小声轻哼了一声,“如果你能多说点好听的,我可能还会笑一下。”
“你……”
“行了行了,”宗离打了个圆场,“小子,老皇帝怎么样了?”
“回前辈的话,”陈秉生立马正色,“前辈离开之后,犯过一次头疾,好在魏舒用了您留下的方子,很快便好了。”
“那老狗,我就知道,头疾那是老毛病了。”
宗离看着魏舒的馋虫样,小声劝了一句,“慢点吃,你看看你,别脏了衣裳。”“公主,皇上御赐车马已经到了,皇后娘娘赏赐的软枕、软塌也已经铺上了,我们可以出宫了。”
秋玲做事向来周到,完全不用魏舒多操心一点。
魏舒抹抹嘴,张着油腻腻的手,不怀好意的盯着陈秉生,突然有个坏念头冒了出来。
“太子哥哥,妹妹这手,缺个帕子擦。”
陈秉生身穿的是上好的紫金蟒袍,面料华丽之至,他敏锐地察觉到魏舒的意思,不动声色地往宗离身后一退,“前辈,您这衣裳回头晚辈定给你做十套。”
“你这臭小子,我刚回来就拿我开涮,你看我找不找那臭老狗的麻烦就完了!”
“前辈,晚辈知错。”
……
没过多久,魏舒一行人便到了诗会地点。
“太子殿下驾到!”
“长公主殿下驾到!”
“四皇子驾到!”
“十三皇子驾到!”
“七皇子驾到!”
人群倏然寂静,刘语蓉站在最前方,眉目紧紧的追着那皇辇上下来,穿着紫金袍子的少年。
“参见太子殿下!”
“参见长公主殿下!”
只见陈秉生先行下辇,向着公主轿上的魏舒伸出了手,低声道:“下来。”
魏舒只当他是嘲笑,咬着牙挤出一句,“我好得很,不劳殿下费心。”
“嘉……”四皇子陈秉墨正想上前,却被老十三陈秉司给拖住了。
“四哥,有大哥在,你干什么?”
“嘉宁腿脚不方便,我去看看。”陈秉墨硬是想要往前走,老十三陈秉司的死死的抓住他的腰带。
“四哥,这这么多世家小姐都看着呢!嘉宁有大哥照顾,不会有事的。你小心捅出了篓子,贵嫔娘娘又罚你跪搓衣板了!”
陈秉墨闻言,这才放弃,只远远地看着陈秉生牵着那小小的人儿,一步一个台阶儿的往最高处走。
“南平王驾到!”
“南平王来了,快看!”小姐姑娘们一番骚动,南平王骑着俊马,青发竖起,以玉冠而簪,带着随从二十余人的,浩浩荡荡地从人群中走过。
“臣拜见太子殿下,长公主殿下。”
“南平王来的这样迟,可是昨夜又留恋烟花之地沉醉温柔乡啊!”陈秉生附在萧盛誉耳边,笑着说道。
萧盛誉剑眉抽动了两下,按捺着性子,“太子殿下说笑了,臣只是昨夜处理些紧急事务,并未留恋烟花柳巷。”
“那是最好,否则的话,今日本宫还真怕没了对手无趣的很呢。”
宗离躲在人群之中,手里拿着酒葫芦,想要好好看看热闹。
今年诗会非同一般,由皇家典仪官亲自照看流程。
“落座!”
往年都是陈秉生坐在最上的位置,今年却由皇帝特许,由魏舒坐主位。
“今年的上京诗会,分为上下两项,上项为曲水流觞,下项为飞花令。”
典仪官说完,向着陈秉生和魏舒行了一礼,“太子殿下,公主,今年的点灯之人,与往年不同,由刘相国点定,相府千金刘语蓉为点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