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还要顺手给谢蘅芜泼脏水。
她直觉如果父亲与姑母走得这样近,并不是一件好事。
是以这夜她一直未睡下,在书房内等着崔左丞回来。
直等到手脚发凉,她才等回了左丞。
左丞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满脸倦色中泛着苍白。
崔露秾不免担忧,关切几句后,又提起关于崔太后的事情来。
崔左丞显然不会听她的话,还觉得是她不懂事,强硬地让人将她带了回去。
崔露秾心头一片沁凉。
父亲不会不知道其中利害,现在却完全不避讳地去见崔太后。
他们如此笃定,萧言舟回来时不会因此事做什么吗?
还是说……他们笃定的,是萧言舟不会回来了?
崔露秾想到此处,胸口一阵发闷,几乎难以呼吸。
回到寝屋时,她刚将门关上,便见窗纸上白光闪过。
随后雷声轰然,铺天盖地落入人间。
崔露秾被惊得一哆嗦,愣在了窗前。
白光仍在闪烁,骤雨倾盆,仿若终焉之日。
—
对昌平侯次子的审问结束得很快。
他本就是个软骨头,观山只是抽了他几鞭子,又拿着别的刑具在他跟前晃了晃,那人便将什么都说了。
虽然有用的消息并不算多。
如今可以确定的是,昌平侯的确在南梁三皇子跟前有了颇高地位,那些边关减少的兵士,也的确进入上京准备逼宫。
现在的老皇帝只剩一口气,全凭各种珍贵药材吊着命。
问及昌平侯是从哪里弄来的兵马,他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二。
大概是被观山的架势吓到,他最后还是说,曾撞见过父亲送了封信出去。
但信交给了谁,信上又写了什么,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过观山本也不指望他会知道什么。
“就这些了?”观山将鞭子缠起,在手心缓缓敲着,慢悠悠询问。
男人咬牙,道:“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了!放了我吧!”
观山冷笑一声,转身欲走。
眼瞧着观山要离开,没有一点要将自己放走的样子,男人目中闪过挣扎,随后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