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果说整个阿多尼斯庄园中的正常有一个标准的话,这个标准一定是我,毕竟我是心理学家不是吗?而约瑟夫……”
咚咚咚。
怀尔特的话说到一半,外面忽然便传来了一阵礼貌的敲门声,三声,清晰而缓慢,丝毫不刺耳。
“……算了,这个要求确实有些咄咄逼人了,两位既然一时无法接受,就先考虑一段时间吧。”
听到敲门声的怀尔特结束了话题,接着,他从座椅上起身,亲自为敲门者开了门:
“让你做的事做完了?”
“当然,怀尔特先生。”
姿态端庄的腐国绅士——约瑟夫本人正恭恭敬敬站在门口,向怀尔特先行了一礼,随后又动作不带丝毫停顿地向白无一等人所在方向笑着开口:
“白,玛丽,跟怀尔特先生的谈话还愉快吗?他的博学可是一直让我受益匪浅呐,不过,一直在屋里谈话也未免有些浪费,不如现在跟我一起走走?雨中漫步也别有意趣,不是吗?”
“也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无论出于怎样的目的,约瑟夫的出现都及时掐断了怀尔特过于怪诞的交易对话,白无一也便借坡下驴,带着玛丽道了一声别就急匆匆离开了怀尔特的房间,头顶着康乃馨的学者则又恢复了那种冷淡的态度,自顾自地伏案在了书桌前。
约瑟夫并没有问什么,他只是当真如邀请白无一两人散步一样,不紧不慢地走在一边,看似舒缓的步调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像是一名幽灵般难以甩脱。
“怀尔特先生,是个好人。”
不知过了多久,当白无一和玛丽已经走出客宅,当他们举着黑色的伞踩在花园的石板路上、小心翼翼地避免着湿滑挪动自己的脚步,约瑟夫才再一次飘忽不定地开了口:
“但他也是个危险的人,蓝星上也许不是这样,但这里,恐怕必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