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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培养皇位继承人便是最关键的一步。
或许他曾经还想将这个重任交到陆令萱的手上……
“朕许久未到东宫来了,今日得见,太子竟是这般模样?陆令萱便是这般教导你的?”
高湛气得从旁拔了一把侍卫的剑,便一剑向适才与高纬一起嬉戏玩闹的小宫女劈了过去,那小宫女来不及惨叫便横死倒地,血溅了高纬一身,吓得高纬尖声惨叫。
萧锦玉也惊骇得瞪大了眼。
“朕的皇兄文宣帝在世的时候,便曾拿供御囚来教导自己的儿子高殷,以磨练他软弱的心性,朕觉得你现在这副样子与高殷没什么两样!”
“去,拿着这把剑,去杀了她!”
高湛指的是另一名适才与高纬玩得极欢的小宫女,那小宫女早已吓得脸色惨白,瑟瑟发抖,一个劲儿的跪在地上求饶。
高纬亦不敢拿剑,他抬头睨了一眼正一脸惊诧看着高湛的“谢臻”。
萧锦玉暗暗握紧了拳,低声劝道:“陛下,臣以为要磨练太子之心性,不一定要用此法,而且太子年幼,恐适得其反!”
“那依谢卿之见,该使用何法?”
“陛下,孔子言君子有九思,皆是在生活中不断思考、提升自我,从而成为一个有德之士,同理,要想让太子成为一个勇毅果敢独挡一面的强者,也应当多从生活中实践,自民间去历练。”
高湛想了想,不是很明白,便问:“你的意思是要将他放到民间去?”
他这一问,高纬却是急了,从来没有出过宫的他对宫外的世界很是害怕,尤其是听说父皇出了一趟宫门就遇到刺杀,这种对未知世界的恐惧就更深了。
萧锦玉拢了拢袖,答道:“请陛下给臣时间,让臣试一试!”
“那好,朕就等着看一个结果吧!”
高湛说完,便厉声叫高纬站了起来,指着萧锦玉道:“从今以后,这位谢侍郎便是你的老师,由他来教导你功课!”
“那姊姊呢?她去哪儿了?为什么不让她来教我?”
高纬口中的姊姊便是陆令萱,而高湛一听到陆令萱这三个字便不悦。
“从今以后,东宫之中不许再提她的名字,她也没有资格教导你!”
高纬还想要替陆令萱辩解,被高湛不悦的眼神摄住,将刚要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说完这句话后,高湛便带着萧锦玉离开了东宫,同时将调动东宫侍卫的禁卫军兵符交到了她的手中。
“过几日,周国的使者便会到邺城,而邺城的这次刺杀之事还未查出眉目,为了避免和谈事宜出变故,还需要谢侍郎代朕好好招待周国的使臣!”
“是!陛下!”
“另外,我齐国的密谍组织,从此以后由你来调遣……”说着,他又从袖中取出一玉牌,递到萧锦玉手中,“这便是调遣密谍的令牌,自此以后由你来保管!”
“是!”
“还有你说的独孤罗一事,朕让刘大都督带你去见这个人!”
……
原来独孤罗也被关在了北宫的一处极隐蔽的小院之中,北宫本就多处荒废,断垣残壁一片,修缮极少,而独孤罗所住的院子更是简陋得只见一张榻一张几而已。
看到“谢臻”与刘桃枝前来,年轻英俊的男子竟似有些害怕的想要躲起来,还是萧锦玉温声道了句:“你不用怕,我们是来放你出去的!从此以后,你便自由了!”
男子约摸及冠之龄,但神情有如孩童一般纯净毫无心机,甚至对陌生人感到畏怯,这大约是他长年囚禁于此未与任何人接触过的原因。
“出去?不,我不要出去,就在这里住的挺好的!”
据凌夜所说,孤独罗自幼齿之龄起便与母亲囚禁于此,人生之中可能见过的人就只有他母亲以及偶尔去看他的监视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