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的灯光昏暗，景羡低头给蒋深打了电话过去。

刚一接通，她便有一丁点的委屈。

“喂。”

蒋深柔和的声音在另一边响起，低声问：“怎么样，还好吗？”

景羡瘪了瘪，只有在这个时刻她才会真正的表露出自己的情绪出来。

她嗯了声，轻声说：“不怎么好。”

蒋深一顿，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听着她略显委屈的声音，有些难受。

“训练很难是吗？”

景羡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把外套的帽子给戴上，帽子很大，差不多半张脸都给挡住了，就像是挡住了自己的全部情绪一样的。

“是啊。”

她软声说：“今天有点累，我的脚都肿了。”

景羡仰头看着天空，远离闹市，还有几颗星星在空点缀着，照亮着，不远处还有训练的声音，很有气势。

“都训练什么了？”

“有跑步，还有各种的体能，我们罚站了很久，说是站姿不对，警察的站姿都是笔直的，挺拔的，我们都有点懒散，甚至于还有点驼背……”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对着蒋深，景羡能把所有事情都事无巨细的说一遍。

她不觉得烦，蒋深也喜欢听她说，从来不会表现出任何不耐烦的神色，只安静的听着，听完后给予她有力的分析和支持。

蒋深听着，低声问：“累，但是也想要继续下去是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