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一步,曲父也不再坚持私了,之前他只想打断许家的腿,现在他想送许家去吃枪子。
晚上,许家康回来,许清嘉把事情跟他这么一说。
许家康凝了凝神,“我去打听下。”
许清嘉点点头,犹豫了下,“要不要和阿武哥他们说一声?”他们不在乎这个人,许家武这些亲弟弟却是未必,就算也不在乎,于情于理,也得知会一声。
考虑片刻,许家康回道,“总要叫他们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于是许家康去打电话,许家武沉默良久后说,“二哥,出庭的时候,通知我们一声。”许家要是被枪毙,自己给他收尸,全了兄弟一场的情分。要是坐牢,就坐吧,父母坐牢都不见他去看过,难道还要他们四时八节去看望他不成。
许家康应了一声,挂上电话问许清嘉,“奶奶有没有说什么?”
许清嘉摇了摇头,知道他的意思,老太太没提过许家一个字,“就是精神头不大好。”
许家康沉吟了下,“多陪陪她。”除此也无他法,难道把许家捞出来,别说他们没这本事,有这本事也不想救白眼狼。
几日后许家康带回打听到的结果,被许家重伤的就是曲美娜。
许家康挑了下嘴角,冷笑,“许家也够狠的。”
许清嘉眉头紧锁,“曲家怕是得往死里弄他。”
这是当然的,不说谁在乎。他们只在乎孙秀花的情况。
为了多陪陪孙秀花,免得她空下来胡思乱想,兄妹三个尽量少出门,一般都有两个人陪着,许家阳是雷打不动的那个,正好他也不想出门,在鹏城呆惯了的他,已经被北京的小北风打败了。
“都杵在家里干嘛!该忙生意的忙生意去,该见朋友的见朋友去。”如此两天,孙秀花嫌弃起来,她知道孙儿们好意。孙儿们不想她难过,她也不想他们担心。想了两天也就想开了,不想开又能怎么办,哭着求着儿孙救那个没良心的,这么不要脸的事,她可干不出来。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有什么都是他自找的。
“就是就是,天天在家欺负我。”许家阳一肚子苦水,兄妹三个斗地主,他必定是输得最多的那个,扫雪扫狗窝,天天被奴役着干活,一点都不心疼他。
许清嘉用力按着他的头顶,“谁让你笨,不会算牌。”
许家阳心里苦,他才不笨,只是没兄姐精。打个牌都得算,累不累。
不累,一点都不累,乐在其。许清嘉觉得欺负美少年其乐无穷,尤其是在美少年脸上画乌龟。
被画了乌龟的美少年满腹怨言,“过年店里生意这么好,你不去看看。”
许清嘉掐着他的脸来回摇,“我请这么多人干嘛用的。”
“痛痛痛。”许家阳夸张大叫,“我这么帅的脸,你怎么舍得下手。”
“自恋狂!”许清嘉哭笑不得的一推他脑袋,小少年越长越大也越来越自恋,不过也有这个资本,又白又嫩的花样美少年,的确招人喜欢。
许家阳揉着脸,反唇相讥,“那也是跟你学的。”
许清嘉噎了下。
许家康幸灾乐祸的拍着沙发扶手大笑。
恰在此时,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来。
许家阳十分积极的蹦过去接电话,“喂?”他疑惑的眨了眨眼,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阳阳回来了。”那头传来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
许家阳脑闪过一道灵光,“韩六哥?”
电话那边的韩东青应了一声。
许清嘉摸了摸鼻子,他也放假了。
寒暄两句,韩东青切入正题,“你姐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