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有多脆弱?牵个手都能扯到背上的伤?”这么一句被他说出来,明明是平静的陈述,听着却像是调侃,甚至似乎还夹了些想抱媳妇却不能抱的委屈。

季暖平躺着,望着棚顶的水晶式白炽灯,感叹这家医院不仅医疗水平很强,就连这种专人病房也真都是豪华装修,如果不是颜色基调都接近于白色,如果不是这张白色病床的话,真的堪比五星级酒店了。

为了不让他的伤口再受到波及,她干脆直接在床上轻轻的翻了个身,就这样面朝着他:“我这样看着你睡,行了吧?”

“……你这么看着我,我还怎么睡?”男人似笑非笑的口吻。

季暖:“我这么影响你?那我回我自己的病房去?”

他顿了顿,慢慢的收回了正准备去握她手的那只手,一丝不苟的回答:“还是躺这吧。”

下一句,“——你做噩梦的时候很容易受到惊吓,在这里我还能随时安抚你。”

季暖沉默了两秒钟。

“我以前经常做噩梦吗?”

墨景深忽然瞥了她一眼:“你的记忆力还可以再差一点?”

“……”

“几个月前发烧生病,抱着我的手求我不要走,浑身发抖却一直被梦靥着醒不过来,自己不记得?”

“……”

好像真有这回事。

“我好像很久没做过那些噩梦了。”她靠在他身边,小心的将脸贴在他没有受伤的那一侧肩上,闷闷的小声说。

墨景深凝视了她两秒:“睡吧,我有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