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深单手拖起季暖的下巴,看着她满是无措的眼神:“你不记得?”
季暖愣愣的看着他,下意识的抬起手去拽住他衬衫的衣领,盯着他的脸看了好半天才说:“我好像见过你,可是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的语气听起来和平时不太相同,懵懂又自己好像很费解的表情让墨景深的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
秦医生接到电话后便匆匆赶来,赶到后看见的就是缩在墨景深怀里,除了允许墨景深靠近,其他人想要靠近就会吓的往他身后躲的季暖。
看见她这副样子,秦司廷不需上前便直接给出了定论:“这种病症在国内外的临床医学上有过数十例,头部蛛膜下腔出的血在手术过后还会有一些残留,伤好之后会出现智力退化和狂躁不认识人的情况,但勉强还记得一些人和事,只是印象不清不楚,记忆混乱。这种问题不大,但是要等残留的血慢慢被脑部慢慢吸收之后才能逐渐恢复正常。至于她的吸收情况,如果配合药物治疗,少则一周,多则也不会超过半年,不用过于担心,这种绝对可以治好。”
第3卷 第699章:就是要跟我一起睡觉的人吗?
听见秦医生说绝对可以治好,陈嫂在旁边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能治就行,太太遭了这么大的罪,好不容易醒了,可千万不要再有其他问题。只要能治好,让我们怎样配合治疗都可以。”陈嫂边说边又看向季暖,见季暖这会儿似乎因为觉得墨景深眼熟,而整个人都缩在墨景深的怀里,而其他人,却是连看都不再看一眼,但显然无论她的目光移到任何人的身上都只有恐惧,但却除了墨景深之外。
短则一周,久则半年,这不长也不短的时间里太太如果一直这样能信任和依赖墨先生倒也没关系。
秦司廷见季暖这会儿显然已经没再注意床边的其他人,又或者说是她的注意力现在很容易被一些小东西吸引过去,她正在玩着墨景深衬衫领口上的银灰色纽扣。
墨景深低头正看着她,没有阻止她这样把玩的动作,只是将搂在她腰后的手收紧了些,同时抬眸,现在季暖的这种情况的确是太让所有人出乎意料,但秦司廷在得知季暖所伤的位置后,就曾在温德尔医生面前问过,会不会影响智力和精神状态等等,秦司廷是内科医学界的翘楚,在脑部神经领域也有很深的涉及,他能说出的话就必然有一定的根据性。
“确定她没有其他问题?不需要去医院做个具体检查?”
“要去检查也可以,但以她现在这副样子,见到任何不熟悉的人或者陌生人都会受到刺激和惊吓,以我看,她现在的智商估计只有七八岁到十岁左右,并且思维和记忆混乱,会时而记得些什么,又时而不记得,现在最重要的是需要有人正确引导,不要让她跟有恶意的人走,也不要轻易让她离开你们眼前,我会联系熟悉的科研所,让他们根据现在的一些药物尽研制出更高效的药来为她治疗。”
说着,秦司廷又看了眼地上的一片狼藉还有那边敞开着柜门的柜子,不需要问也猜得到是怎么回事。
“还有,她现在偶尔会因为头疼而发生不受控制的情绪暴躁,一定不能刺激她,最好让她在她自己觉得安全舒服的环境里,不要接触她曾经讨厌或者憎恶过的人,也不要出现会让她情绪极端的人,因为她会不时想起过去的记忆片段,只是她自己不理解那些记忆的来源,会很崩溃。”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叫什么名字啊?”季暖的头枕在墨景深怀里,似乎是这样被他抱了一会儿,有种熟悉的感觉让她对他再也没了任何抵抗的想法,只是一双刚刚哭到有些发红的眼睛正望着他,有些好也有些小心翼翼,手仍然抓在他衬衫前的纽扣上,无意识的来回拨弄。
墨景深抬起手握住她的手,是无比温柔且小心的动作,将她的手稳稳的包在掌心里,低眸看着她,看进她眼里的迷惘和那些纯净的仿佛真的如同孩子一样的目光,他心一动,俯首凑在她耳边低哑道:“我是你的丈夫,别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