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信倒了一杯细细的品。
我顿觉口干舌燥,重重咳了几声。
方有信放下茶杯,不轻不重的道了一句:“陛下今日心境,不适合饮茶。”
我十分憋屈:“那朕今日该喝什么?”
“酒。”
“酒?”
“尘封了二十年的好酒。”
我心下一惊,追问:“此话当真?”
“当真。”
方有信面容平静,一双慧眼皎洁若月,不染凡尘。
我被他瞧的心虚,急忙忙从床榻上爬下,灰溜溜的走了。
出了揽月塔,那股心悸才平了下来。
守在塔外的大太监喜德忙迎了上来:“陛下,大将军柳不惑求见。”
我脚步一顿,不由的回首望去。
十八层的揽月塔,突兀的立在灰扑扑的天空之下,隐隐有将倾之势。
我摇头叹息,但愿逃不过:“赐宴春华园。”
春华园,如今已经阳春三月,却是一片枯败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