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让我说完:“待臣得胜归来,必定与陛下同饮。”
他在敷衍我,我知。
以往,我定会兴高采烈的应着,等下次,再等下下次。
可今日不同往日。
我定要他喝下梅酿。
我藏了二十年的梅花酿。
我抬头看着身边的那株枯梅:“梅花已逝,梅酿不再得。这世上最后的一坛梅酿,柳将军当真要错过?”
柳不惑闻言一惊,静静的看着我。
我固执的留一个侧脸给他,右手握成拳放在身后。
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
半晌,他起身,下跪,重重磕了头三个响头。
一身红衣映着满园残景,好生刺眼。
“陛下,臣斗胆请陛下将梅酿再封尘几日,臣此次归来后,定当与陛下共饮,以缓心中之苦。”
他这一番话说得暧昧又模糊。
我听的心口疼痛难忍。
总是如此,总是如此。
离去之前,再三赌誓,让我燃起一丁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