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官则面不改色上前,恭敬地朝群臣宣道:“圣上仁善,体恤边镇特使,赐祭天茶汤。特使汲汲皇皇,食不终味,枉顾圣心,是为不忠。株连九族,以儆效尤。”
分明遇刺,却拿人吃饭没吃几口做文章。
即便是大臣也有所迟疑:“王……”
玉揭裘垂着头踱步,笑盈盈地抛出两个字:“去办。”
“是。”众人只有听命的道理。
难以想象,使者以为自己侥幸捡了一条命,等回到家,却看到自己全族人被杀的场面,不知会作何心情。
这真的是那个玉师兄吗?
沈策只觉得手脚冰凉,不得不按住自己的手臂,才能叫自己不再发抖。
费绛琪也感到匪夷所思。
玉师兄当真堕了邪道,而且,还如此残暴无情、截胫剖心。
才退出去,他们便都陷入沉默。
费绛琪说不出话来,沈策更是绝望。
怎么会这样?
玉师兄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我们必须做些什么……”沈策断言。
但一反常态的是,费绛琪却有所迟疑:“可是,我还是觉得有古怪。”
“事实都摆在你眼前了!你方才没听到么?”沈策脑袋里很乱,一时遏制不住情绪,“他屠门,我们是没亲眼见证。可如今,他要那样作弄刺杀自己的刺客。我们都在场啊。他真的还是玉师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