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车牌号码。杰森才不要。这什么思维。这蝙蝠式思维。迪克早八百年前就不是罗宾了，最好快点把这种思维法从那颗迪克脑袋里洗掉，有毒的思想留着对健康不好。

……好吧。杰森承认，他想过要查梅茜的车牌号。就那么一秒。或两秒。或三秒。

没有哪个普通人谈恋爱的时候、会从调查对方的车牌号开始着手，就像梅茜给他的那条项链，没有机关就是没有，没有就是没有。迪克想过的他会没有想过。当然，可以理解迪克过度丰富的这些想法，毕竟梅茜瞧着不像普通人。

不像普通人，那像什么人。

像哥谭人。

但是哥谭没出现过梅茜这么精致这么好看的人。并无不敬，此话绝非指称哥谭没出过美人。哥谭当然出美人，而且出很多，从打转在布鲁斯身边的超模影星开始算起，想想迪克的前女友们、其他人的前女友们，和那些三生有幸没变成他们谁的前女友的女性朋友们。

问题是梅茜不一样。显而易见的不一样。如果有谁怀疑他眼神不好，去看看迪克见到梅茜时的反应吧。

如果梅茜是哥谭人，杰森不可能这么多年闻所未闻现在第一次看见。如果梅茜不是哥谭人，杰森想不出来还有哪个城市会养出那么好看的凶神恶煞。别回答他天堂岛。当然，也可能是整容整出来的。那就当他什么也没说过。

比起梅茜的问题，杰森认为，现在提姆.德雷克的问题更大一些。回韦恩庄园的路上，杰森已经想了一百种方法让德雷克也感受一下、他所感受到的痛苦，最后杰森决定，这事必须给德雷克带来一定程度的社会性死亡。想想杰森就很快乐。老管家不赞同的反应暂且抛之脑后。

至于布鲁斯。哦，布鲁斯。老头子会说什么吗？可能会。可能不。反正至少当年迪克跟布鲁斯闹小脾气、飓风尾巴扫到他这边时，布鲁斯可一点反应也没有。肉眼可见的偏袒黄金男孩。不愧是蝙蝠侠最爱的那一个罗宾。

…………

说到这句话杰森就想起，妈呀，德雷克最爱的罗宾是他。到底德雷克是哪里来的蝙蝠侠与罗宾骨灰狂热脑粉。听说德雷克有一整房间的、他们夜巡时的偷拍照，太可怕了。

他听谁说的。当然是迪克。这里还有别人？

目前杰森还是住韦恩庄园的。关于这点，他正在策画着搬出去。

这回不是离家出走。才不是。这就，只是，时间到了该自立门户了，布鲁斯.韦恩是个散漫的监护人、而蝙蝠侠养孩子的方法简直像pua大师。既然新的罗宾在他处与薛定谔的状态时自动产生、自己上门，杰森找不到理由继续留在韦恩大宅。

他不想碍事。也不想再勉强把自己塞进那套罗宾制服里。他现在一米九两百磅，想想那什么画面，能看吗，不会吓昏谜语人吗，况且那什么配色杰森他从来就不喜欢。那是迪克的品味。不是他的。不适合就别强求了。

终于这么多年后，他想通了这点；总有个谁会为他骄傲的。杰森漫不经心地想着。

可能那个人就是布鲁斯。可能杰森希望那个人就是布鲁斯。

布鲁斯.韦恩。

全哥谭秘密最多的男人，每天都有十件、八件、十八件的事没对该说出口的人说出口。由此造就无数多的误解跟被误解、队伍内意见分歧联盟外当众内哄，难以计数的家庭纠纷感情纠葛，和蝙蝠洞里头、从小至中至大至于超大范围的家门不幸，俗称斗殴。

尽管布鲁斯到世界末日的时候、都不会愿意主动承认这些事，但他不能否认，事实是，他就从没处理好过他跟孩子们间的亲子关系。蝙蝠侠是个错误的监护人、而布鲁斯.韦恩是个散漫的父亲。他以为他能做到。不，他不能。

迪克的时候，事情看起来……还行。到了杰森这边，那就是很糟糕。

总而言之布鲁斯的情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