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男人往嘴里送了一口酒,补充道,“比那两个毕业就消失了的混蛋好不到哪去。”
“太过分了,我明明有经常...嗯......我明明只要有空就会来和你们吃饭的。”春日川柊吾立马大声喊冤,说完这句话后他左右看看,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拖着长音感慨了一声,“所以这句话主要目的是为了骂他们两个啊。”
两个消失七年了无音讯的家伙一个看天一个看地,都没有吱声。
“我记得警校的时候小阵平就和降谷关系最好吧,好到连我这个幼驯染都有点吃醋的程度了。”萩原研二凑过来调侃道,“可惜降谷毕业后就消失了,七年没人陪你打架一定很寂寞吧。”
“你这家伙在说什么话?”黑卷发的警官毫不犹豫的冲对方翻了个白眼,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就看见不远处的春日川柊吾因为这句话忽然笑了出来。
“说起来要不是因为zero,我估计警校毕业都和阵平说不上几句话吧。”男人将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笑道。他刚开始就是在校门口和降谷零还有诸伏景光认识的,后来前者因为约架和松田阵平熟了起来,他也就自然而然认识了其他三个人。
“哎,为什么?”萩原研二顿了一下,也想起来了他们之前认识的过程,“因为小阵平看上去凶巴巴的不好接近吗?”
“硬要说的话......”可能是摄入的酒精真的有点多了,春日川柊吾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完全不在乎当事人就坐在旁边,“警校的时候也没现在那么凶吧,主要是因为看上去太幼稚了,居然还约着在树下面打架,感觉不太聪明的样......呜哇!!”
“不太聪明?”松田阵平危险的眯起眼睛,威胁般的挥了挥刚从那人头上撤下来的拳头,一字一句的反问道。
“你那个时候确实很幼稚嘛......”被威胁的警官气势立刻低了下去,他缩缩脖子,往
伊达航那边靠了一点。松田阵平大概是警校时期和现在差别最大的那个,警校的时候虽然也臭着脸,但是脸还没有完全长开,脸上又老是贴着创口贴,卷毛也炸炸的。
松田阵平撇开脸,把杯子里的啤酒送进了喉咙里,旁边的萩原研二大笑着猛拍他肩膀,连手里的啤酒都洒出来很多。
由着这个话题,他们反而由着扯起了警校时期的事情,春日川柊吾撑头听着,眼睛亮的和反射着头顶上灯光的酒液一样。大概是对之前完全把诸伏景光忘掉了的这件事情心怀愧疚,最后被集火的只有安室透一个人。
他端着酒杯,脸上居然都透出了红润,显然喝的不少。
“......一定要说的话,和降谷见面的时候才最吓人吧?”萩原研二回想起当时的画面,感觉酒都醒了一点,“居然是在病房里面,你这家伙当时还被月山按着揉太阳穴,简直太像那种......”
他话没说完,就感觉袖口一重,旁边的松田阵平黑着脸狠狠掐了他一把,立刻掐断了男人的话。
春日川柊吾抬起头来,再次对被集火那人露出了犀利的目光。
“当年的警校第一,沦落成为咖啡厅服务员......”松田阵平挑起一边眉毛。
你们对服务员有什么意见吗?!
安室透连连摆手,他本以为这又到了批判痛击老板时常旷工的服务员环节,却没想到几人都没有继续往下说,松田阵平只是看着他,然后随意将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说话声音并不大,“......辛苦了。”
男人一愣,难得没说话,连脸上刚才的笑意都退了下去。他有些狼狈的垂下头去,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春日川柊吾看着,在刚才那一刻从对方眼眸里捕捉到了微弱的闪光。
安室透半点没把头抬起来。
说起来奇怪,这七年在组织里摸排滚打,从之前那个组织眼里没有任何价值,没有代号的地层成员,一点点到朗姆手下的波本,除了□□上的疼痛外,最让人奔溃的便是做出违背自己所信仰的事情时内心的挣扎,所有经历的折磨和痛苦都被他打破一点点合着血咽回肚子里。
最艰难那段时期已经过去,现在虽然到了最紧张的时候,但是看得见希望,比之前好了太多,但是被很久没见的好友这样简单的一说,反而伸出一种回家后的委屈感来。
再怎么说也是马上奔三的男人了,被好友一句话说成这样,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