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
“哀家的建平只有哀家!”太后怒嗤出声,又道:“嘉儿有你这个母后在!箐儿又有皇帝在!建平有什么?!如今又伤了脸,等哀家两眼一闭——”
“母后这是何话啊?!”
“皇祖母?!”
“谁又来管哀家的建平?!”
“母后!”皇后急的打断她说的话,面色为难道:“您折煞儿媳了。”
“不管建平日后如何,儿媳向母后保证,一定会为建平寻得良缘,绝不委屈了建平。”
太后走到榻前讥讽道:“说的倒是好听,等哀家真的不行了,谁又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
“母后!”皇后走至她的身前,跪下道:“儿媳不知何处惹了母后不喜,让母后如此猜疑儿媳啊!”
身后的尉迟箐连着所有的宫人也跟着跪了下来,低着头,抹着泪,不敢再言。
而一门之隔的里间内
姜赫将那最后一丝的缝隙也推严实了,转过身小声呵斥道:“你不要命了?”
盛稷怔怔的望着这扇小小的木门出神,视线放空,心思早就飘在了门外那躺在床榻的人身上。
知道太后、皇后与公主这些贵人们过来,姜赫就急急忙忙的拉着盛稷藏在了隔间内。
毕竟他一个在外营当职的校尉,突然出现在郡主的殿内也不合时宜,传出去了不仅坏了郡主的声誉,也惹了太后她老人家不喜。
万一太后盛怒之下,要罚盛校尉什么,这儿连个求情的人都没有。
郡主醒来要是知道了,那他们这些宫人岂不是要遭殃了吗?
姜赫转过身看他,沉着脸道:“现在郡主昏迷不醒,你还要给郡主添乱吗?!”
“我没有…想着给她添乱。”他轻轻开口,声音有些低落,也有些难言的感伤。
他怎么会给她添乱呢?
他只是怕,怕郡主醒不过来,虽然太医们在临走之前再三保证,但是他想亲眼见着郡主醒过来了,才是真正的心安。
“没有那你为何要偷看?你知不知道,你一旦打开这个门,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什么?”他轻声的问,声线甚至没有一丝的起伏。
姜赫眉目一皱,“自然意味着宫内的流言流传不假!太后刚刚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万一郡主面上若是留下什么伤痕,不好婚嫁,那你可是要遭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