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是吗?”
“盛稷!”姜赫直呼他的名讳,要不是看他是郡主极力举荐之人,他都要敲碎他的脑子了。
怎么就听不进他说的话呢?
他要是出事了,那郡主这么长时间的筹谋又为的什么?!
“我知道了……”盛稷低声开口回着,“我不出去便是。我也不开这门,不会让他们发现的。你也不必待在这里,出去吧。”
姜赫狐疑的看向他,身子却未动分毫,“不用,白芍在外面,我等太后她们走了再出去也不迟。”
他得防着他,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万一要是推门出去了,谁来担这个责?
他姜赫担不起,他盛稷也担不起,他们芙源殿,更担不起。
床榻前
太后冷眼瞥着她,沉声:“早间哀家就听闻了建平落水的事情,要不是箐儿去哀家的殿里,再三担保建平无事,哀家早就过来这儿看建平了!”
“你敢说,建平落水之事与你那好女儿无关?!”
“母后!”皇后大惊,抬起脸来眼眶红润,“您不能如此偏心啊!这事嘉儿也告诉儿媳了。明明是建平拉着嘉儿一同落的水啊!还望母后明察!”
“那她推箐儿下水就是公理了?!”
“她那是不小心的母后!”
“不小心?!”太后冷笑一声,道:“不小心就能推自家姐妹落水,不小心就能在莲雁池旁,在诸位宫人眼前,数落建平的不是?无中生有,没大没小,不懂规矩,指责我儿!”
“不是的母后……”
“你别忘了,你当上这凤鸢国的凤位,其中有蕴儿的大半功劳!若是没有蕴儿,你以为你能母仪天下,能福泽万民吗?!”
“母后息怒啊……”皇后跪地低泣着行了一礼,道:“儿媳知王妃对儿媳的莫大恩德,儿媳感激不尽,因而建平入宫至今,儿媳未曾苛扣过建平一分啊!”
“那嘉儿是如何对待建平的,你都看不见吗?!”
“母后这话……何从说起啊?”皇后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无从辩解,更不明其意。
太后扶着床沿转过脸去,轻闭上了眼,冷声:“出去,哀家与你没什么好说的,以后也不要来芙源殿打扰建平了。建平这边,自有哀家来管。”
“母后?!”
“管好尉迟嘉,否则建平若是再出事,哀家绝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