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是冰冷的,没有一点点人情味。
蹲守牢狱的士兵已经被派去了殿前待命,牢里除了几个待斩的死囚犯,便是贵妃一家。
贵妃,贵妃的儿女及女婿,还有晏杭,齐整整的蹲在牢房里。
银灰色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牢房的时候,还是晏杭先发现了她。
抱着身前两根木头桩子,将脸紧紧贴上去,情绪分外激动:“你选的根本不是他!”
这一声呼喊,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晏杭恍若未觉:“怎么会有人选敌人,明明云江王才是最好的选择,你骗我!你根本不信任我!”
沈愿棠恍若未闻,走到贵妃跟前静静看着:“眼熟吗?”
枯站在角落的贵妃穿着华丽的衣裙,云鬓丝毫未乱。
除了手臂被刺伤的周远之,其余的几位也丝毫没有被胁迫的痕迹。
可再看好的花朵也只有站在枝头时才算富贵美丽,风吹入泥,谁还会怜惜?
“远在十七八年前,永国有位俊美的太子去宁国游玩,无意间结识了一位贵女。二人情投意合,互许终生。”
“原来沈城主也喜欢看话本子。”
沈愿棠浅浅摇头,冲云臻笑了笑:“公主只知道话本子会写这些,怎的不知,故事来源于生活呢?”
“知道又能如何呢?十多年前的往事已经是往事,不会因为旧事重提就有丝毫改变。”
云臻不知道沈愿棠为什么会提起往事,可是沈愿棠提起的时候贵妃分明手颤了。
想来贵妃是不想听这样的事情的。
作为女儿,母妃不喜欢的事情,女儿自然要为她分忧解难。
“公主还是听我说完比较好。”沈愿棠一抖手,将剑斜插入泥,抱臂倚门而立。
周远之扯扯云臻的袖子,将她揽进怀里抱着,轻声劝说:“没事,她没有杀意。”
沈愿棠点头:“妹夫说的对。”
一众人瞬间蒙了,晏杭冷哼一声,背靠着牢门不愿意看他们的痴样。
“贵女如愿嫁到了永国,后来生女生子,才获封贵妃。只是她心有不甘,不甘于只做一个贵妃,于是她和夫君做了个交易,用宁国的城防图换一个后位。”
话说到这里,几人彻底蒙了。
云江王将视线投到贵妃身上,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