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借着探亲的名头,如愿回到宁国,在他人不设防的情况下偷到了一半的城防图交给夫君,可惜,那位夫君派兵攻打了宁国却以城防图不完整为由,拒绝兑现承诺。”
“你胡说!我母妃不是那样的人!”
“殿下不愿承认没关系,但贵妃我是一定要带走的。”沈愿棠从袖口摸出了一根银色的绳子,一掌震碎了锁门的铁链。
如入无人之境一样,进入了牢房,握住贵妃保养甚好的手将绳子一圈一圈缠上去。
至于那边云江王和云臻的叫喊,沈愿棠丝毫没放在心上。
等系扣子的时候贵妃才缓缓抬眸:“这事压在本宫心里十余年,终于能说出来了。”
“你不必摆出这样追悔莫及的模样来博取同情。”沈愿棠勒紧绳子,满意收手。
“因为那半幅城防图,父皇母后被逼死在未央宫,恩师身负重伤不得已遁走北疆,弟弟一夜间家破人亡,姑姑啊,你心里难道没有半分愧疚吗?”
话音一落,整座大牢陷入了诡异的静谧。
连晏杭都默默的转过身,神情极为惊讶。
所有的人都知道沈愿棠和宁国皇室关系匪浅。
却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默认为是寒玉殿下好友这样的名头。
却不料想,沈愿棠竟然也是宁国皇室的一员,而且身份还不低。
晏杭走神的功夫甚至要补一句:“竹马被迫辅政,从此相望不相闻。”
依照往常,沈愿棠必然会转过头威胁一眼。
现在这场面,沈愿棠却是半点玩笑的心思都没有。
目光有些遗憾:“可怜他们从未想过怪罪你,你却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
彼时晏杭忽然间明白了沈愿棠为什么不支持云江王,原来是有这样一层缘由。
只是可惜了宁国的皇后,听说死的时候马上就要临盆了,结果落了个一尸两命的下场。
思及此处,连云江王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开口求沈愿棠手下留些情面。
不过,就算找到理由,沈愿棠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祸不及家人,本宫求你不要伤害本宫的两个孩子。”
沈愿棠扯唇轻笑,目光轻飘飘的将贵妃从头到尾扫量一边。
嘲讽的目光将贵妃羞辱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