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建面露歉疚之色,双手抱拳道:“在下适才冲动,多有冒犯,还望大夫海涵。只因家父病重,危在旦夕,恳请大夫施以援手,救家父一命。事后定当重谢!”他言语恳切,目光中透露出急切与哀求,似乎在试探着对方的反应。
大夫满脸写着无奈,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似乎面对眼前的病人,即使有一座金山摆在他面前,也无济于事。他摊开双手,语气沉重地说:“你就算给我一座金山,我手里没有药,也看不了病。”说完,他缓缓转过身去,背对着病人,仿佛在默默地表达着自己的无能为力。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病人的命运似乎就这样被定格。在这个没有希望的地方,死亡似乎是不可避免的结局。
几人面露疑惑,一番查看后发现确实如此,这才转身离去。他们步履匆匆,接连走了几家药铺,得到的答复如出一辙。此时,众人的心情愈发沉重,西南城的局势显然已经陷入僵局,而赵亮则在苦苦支撑,他的内心想必也是十分焦急和无奈。
眼看着太阳逐渐西沉,三人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急忙朝着城门口飞奔而去。幸运的是,城门尚未关闭,而那位刚刚得到银子的人似乎与他们相识,所以他们得以顺利地出城。
崔建迅速从客栈中牵出寄养的马匹,一行人如箭一般疾驰而去,一路上风尘仆仆。直到望见远方熟悉的自家军营,他们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贺朝阳心生一计,决定困住敌人,看看赵亮究竟能够支撑多久。此时正值临近年末之际,贺朝阳下达命令,务必确保将士们衣食无忧,如此一来,他们便不易产生思乡之情。大量的粮草源源不绝地被运送到营地,而这项重要任务则由刘治亲自负责押送,以确保万无一失。谁敢胆敢延误军需物资的运输,必将受到严惩。
赵亮坚持不住了,自己城中已经没有将士了,张寒带下十万军队已经把西边方位全部堵死,四面都是宁国的军队,想向城中运送粮食根本不可能。
城中已是饿殍遍地,惨不忍睹,赵亮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他愤恨不已地咒骂着那些无能之辈:“你们这群蠢货!为何会轻易落入宁国的陷阱之中?快说城里还剩下多少宁国百姓?”
许怀远被吓得面无人色,颤抖着声音回答道:“不到……不到一千人,而且大都是些无依无靠的孤寡老人。”
“杀!一个不留!统统杀光!”赵亮怒目圆睁,眼中似乎要喷出火焰一般,他心中的愤恨难以平息,就算将这些人赶尽杀绝也难解心头之恨。
可悲可叹呐,这些无辜的老人们最终全都惨死在赵亮的残暴统治下,甚至死后连个收殓尸首之人都找不到。
起初尚有人挖坑埋葬尸体,但随着死亡人数不断增加,后来根本来不及掩埋了。而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人们早已饿得筋疲力尽、毫无生气,哪有力气再去处理尸体呢?于是乎,这座曾经繁华热闹的城市竟然上演起了人吃人的惨剧。
一些臣子劝谏赵亮放弃西南城,退守他的大本营——赵都。然而,赵亮心中并不情愿。尽管此地无法与宁国的京城相媲美,但相比起寒冷刺骨、终年冰封的赵都来说要好得多。他早已习惯了这里的一切,如果要回到那个冰冷之地,实在难以接受。除非迫不得已,否则他绝不会轻易离开。
此时此刻,许怀远在皇帝面前连说话都会遭到赵亮的厌恶。他从未料到刘治竟然真的会发动攻击。如今,他只想带着家人逃离此处,却发现自己已被赵亮严密监控。稍有风吹草动,全家人的性命便难保。
赵亮深知坐以待毙绝非良策,唯有主动出击方有一线生机。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说不定这奋力一搏能够换来意想不到的胜利果实!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屋外寒风凛冽,呵气成霜,那厚厚的积雪更是如同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许多士兵甚至连件厚实的棉衣都没有,光是走到户外就已经冷得瑟瑟发抖,更别提上阵杀敌了。面对如此恶劣的环境条件,赵亮心急如焚,整日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正当焦虑不安之际,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为何刘治近来战无不胜?想必定是因为有云熙在其左右出谋划策!倘若能将云熙纳入麾下,那么当前困局或许就能迎刃而解!思及此处,赵亮不禁动起了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