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打探,他得知云熙此刻正身处宁国营中。想当年,她协助刘治押送粮草,立下赫赫战功;而今又喜得贵子,正在坐月子调养身体。可恶啊!刘治这个家伙真是好运连连,什么好处都被他占尽了,赵亮心中暗自愤恨不平。
赵亮把冯凯叫到自己的宫中,把心里想的说给冯凯听。
冯来听完心讨:“昏君,自己没有实力对付宁国,想起歪门邪道。”也好自己有心投靠宁国正愁没机会呢,现在赵亮让自己书信给宁国皇帝刘治,真是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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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亮亲自执笔写信给刘治,信中的言辞十分恳切:“我愿意放弃西南城,但前提是必须将云熙送到我这里来,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这便是我们商谈和解的唯一条件,请务必答应。”冯凯按照赵亮的要求将书信草拟完毕后,呈递给他审阅。赵亮仔细阅读过后,表示非常满意。然而,冯凯却暗中耍了个心眼儿,他悄悄地在原本的书信里又夹入了一封自己所写的密信。做完这些手脚之后,冯凯才放心地将书信交予使臣。
这位肩负重任的使臣没有辜负众人的期望,他不畏严寒和可能被砍头的危险,马不停蹄地赶往宁国的军营。当贺朝阳看到由赵国使者送来的、赵王写给皇帝的书信时,心中不禁有些犯难。因为身份低微,他实在不敢轻易拆开这封重要的信件。
贺朝阳心急如焚地赶到后方,将密封好的书信递给了刘治。刘治满心狐疑地接过信封,当他拆开信件并阅读其中的内容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愤怒得无法自持,顺手便将信纸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传我命令!即刻发兵攻打西南城!入城之后务必生擒赵亮,并对该城实施屠城!一个活口也不许留!" 刘治怒不可遏地下达了这道残酷而决绝的指令。
贺朝阳被眼前一幕惊呆了——他从未见过刘治如此动怒。他慌忙弯腰从地上拾起那封被弃置一旁的信件,仔细读完后也陷入了沉默之中。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子恐怕都难以接受这样苛刻无理的条件。
接着,贺朝阳又打开了冯凯所写的另一封信。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恳切言辞表明对方确有投诚之意,但此时正值皇帝盛怒之际,贺朝阳实在不敢轻易开口劝解。
"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朕命你立刻率领军队出征,前去攻打西南城!" 刘治见贺朝阳毫无动静,火气愈发旺盛,声音也越发震耳欲聋。
室外的众将士听闻屋内皇帝大发雷霆,皆惊得目瞪口呆,个个战战兢兢、噤若寒蝉,生怕稍有不慎触怒龙颜招来杀身之祸。
贺朝阳笔直地站立在原地,心中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煎熬难耐。他深知此时若是贸然整兵出征,这场战役必将以失败告终;然而若不下达命令,皇上定会取他项上人头。面对如此艰难抉择,贺朝阳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困境之中。
眼看着贺朝阳毫无动作,刘治眼中的杀意愈发浓烈,他怒目圆睁地质问道:“朕要你有何用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军帐都撕裂开来。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之际,云熙匆匆走进了军帐。原来,云熙的闺房与刘治相邻,听闻刘治在军中营帐内大发雷霆,料想必定发生了重大变故,于是急忙赶来查看情况。
刘治见云熙到来,原本紧绷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但当他注意到云熙竟然未戴头巾便赤脚奔来,不禁又动怒起来,斥责道:“外面如此寒冷,你尚在月子期间,怎经得起这般折腾?这些侍女究竟是如何侍候你的!”言罢,其脸色再度沉了下去。
云熙看着刘治发怒,心中不禁一紧。只见贺朝阳手里紧紧握着一封信,笔直地站在那儿,宛如一根木棍般一动不动。云熙疑惑不解,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如此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