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三名牙侩露出了贪婪的本性,向任平最后下通牒,若是明日不能将全部地钱送上,这两块他们会另外卖了,还回先前任平的钱,于是这两块地也就与任平无关了。
任平脸色不好看,三名牙侩却是不以为意,甚至也不惧怕他是内城的人。
从酒肆里出来,任平心头难受,早知道就忍一忍,由着两块地荒在那儿,等地款筹齐了再动工,不然如今闹成这样,引来这么多人盯着。
任平不想回家向老二老三开口借钱,于是想起上一次在酒肆里遇上的那个放印子钱的商人,这人倒是愿意借给他的。
于是任平去寻那商人了。
而酒肆里,三个牙侩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更是在吃得差不多时,派了一个代表赶紧给聂老爷传话去。
这消息开始传出去的时候,南北两牙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倒是自打这日后,不少商人登门送礼钱,两人尝到了甜头。
一块瓦砾之地,一块污洼之地,要不是这任老爷聪明,不费银钱就能治理,也不会抬高了地价。
三人中最爱领功的那个牙侩这就给聂老爷传话去,指不定聂老爷还要打赏,瞧着那个姓任的是筹不到银子了,明个儿过后,这地也就卖给了聂老爷。
聂老爷可是晋王府的姻亲,不管那姓任的在内城是个什么身份,总不该比晋王府厉害吧,那可是皇亲国戚。
果然这消息传到聂正裘耳中,那自然是高兴的,赏了跑腿的牙侩一盘银子,并说道:“不必等到明日了,就今日成交如何?”
只待衙门里契纸一经变更,两块地自然也就落到了聂正裘的手中,倒是没有想到任家人没钱买地。
那牙侩有些为难,真正卖地的不是他,而是南北两牙侩,这消息的确是他传出来的,就是心生嫉妒,原本最不值钱的两块地,转手就成了香饽饽。
牙侩只好说了实情,先前与任老爷签了文书,虽然契纸还没有做变更,但是文书也是盖了印的。
聂正裘立即问道:“刚才姓任的与你们三个见面,可将文书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