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宇冷下脸,不再说话。
宁稚从他脸上看出一丝阴森。
她心中已有答案,没再质询陈佳宇与邹卫勤的关系,转而问:“你指控邹卫勤勒死章育成,你帮邹卫勤一起处理尸体,请问你们当时怎么把章育成的尸体,从位于三楼的305室搬到楼下草丛里的?”
陈佳宇说:“我和邹卫勤一人抬一边,把章育成的尸体抬到一楼草丛里。”
宁稚立刻问:“你抬左边还是右边?”
“……左边。”
“章育成体内、以及第一案发现场305室章育成的杯子,都检测出了镇定成分,而305室的垃圾桶里,有一张捏成团的纸张,纸张上有一些粉末,经检验,粉末为同样成分的镇定药。这些镇定药,是谁下到章育成水里?”
陈佳宇镇定道:“是邹卫勤。他把镇定药磨成粉,然后包在纸张里,案发那天傍晚,他来过305室找章育成,章育成人不在,他就把药粉下到他水杯里。”
宁稚问:“当时你看到了?”
“是的。”
“你看到了,为何不阻止邹卫勤?”
陈佳宇一噎:“因为我也没想到邹卫勤要杀章育成,以为是牛奶粉,就没放在欣赏。”
宁稚瞧着他眼下两道浓浓的青紫,问:“你睡眠不太好是吧?”
陈佳宇低下头:“嗯。”
“上医院看过吗?”
陈佳宇一开始点头,随后又摇头:“没有,从小这样,习惯了。”
宁稚在记录本上记下几个字。
她认为从陈佳宇这里已经问不出什么线索,关掉录音笔,收起记录本,站起身:“那今天的会见就到这里,如果你想起什么线索,随时通知我过来会见。”
陈佳宇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