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请起,我来看看你这脚环如何打开?”
那人也识劝,起身坐下,把两只脚都伸展坦露在舒然面前。
“有劳了!”
男子破烂不堪的长裤下,一双大脚及脚踝处皮肉都是血肉模糊的磨痕,边缘处夹带着一层厚厚的老茧。
观看那脚环之间连接的链子中间还坠着一块石锁,舒然提起掂量掂量,少说也有二三十斤。
刚刚他们带着重量,磕磕绊绊加入战斗,也算是很勇敢的了!
“你来这里多久了?”
按说,舒然心也够硬,但此刻她也不得不替这群打铁人心疼。
这帮畜牲是不把他们当人看啊,自己不杀他们,都变的心慈手软了。
就得让这帮还活着的畜牲也尝试尝试被别人奴役的滋味,都给赶进矿洞挖矿去。
舒然心中如是想着。
耳边传来那人低沉略显沙哑的回答:“十年!”
“哪里人?”
舒然继续问道。
那人长叹一声道:“淳安县人。
家父…家父叫沈萧,在淳安县城开了一家镖局,涉及布庄,茶行等多家生意。”
“噢?你在这里待了十年没有回家,想来你的家人定以为你已不在人世。
能否告诉我,你的家人都叫什么名字,我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把你们都给救出去,这样就得必须经过官府出面……”
“不行!官府与他们狼狈为奸,是一伙的!
当初,我就有看过那狗县令姓许的与一位大人物来过这里。就是这附近几个县的县令不作为,才把我们一个一个掳到这里,为他们打造兵器。
也不知道那个王爷或臣子有造反之心?
你这样把我们救出,刚出狼口又会落入虎穴。
不如您好人做到底,帮我们砍断这脚环,在下以人头担保,余生愿追随姑娘左右,以孝犬马之劳报答姑娘。”
说着,那人翻身,又要给舒然磕头。
众人有样学样,也都纷纷跪下给舒然磕头。
这铁环是带有锁眼的,只是时间太长,已经被锈死了。
有那后来,二年之久的。
舒然拔下头上的银簪,把尖头插入锁眼,拨动几下,那锁吧嗒一下就打开了。
超过五年以上的,任舒然如何拨弄,也打不开。
被打开脚链的如获新生,手持铁锤火钳,嘎嘎嘎,一阵乱打乱砸,用以泻出心中的愤恨。
那些受伤没有死掉的,都被打爆了脑袋,一命呜呼!
就连那范不齐差点也被爆雷。
被舒然及时喝止。
一来,她有些惜才。
二来,也想通过他挖出这幕后的主子是谁。
沈策也及时出声。
他的号召力,大家伙还是很听的。
百十口人,舒然帮他们打开锁眼的,还不到一半人。
眼看太阳西斜,必须在天黑之前帮他们都打开脚环,或锯断铁链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