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说:“沈策是吧?按年龄,我得唤你一声沈大哥。
我记得淳安有一富户姓沈,听说以前是开镖局的。
现在巳经不开镖局,只做生意。
我曾听说他家有一个儿子因押镖遭遇匪徒抢劫,人货均已不见,只看到路边马车残核。
所押的镖货,逾期就得赔款,沈老爷没法子,就向安阳镇首富于海求助。
于海二话没说,慷慨解囊相助。
沈老爷一时半会没能力偿还于海高额银两,一狠心就把家中的女儿沈静,送给于海做二夫人。
在于海的帮助下,沈家度过难关,如今在淳安县是手屈一指的富户。
说来也巧,沈家有一儿名叫沈轩,先前与武县丞家女儿订过亲。
人家女儿因骑马受惊,破了面相,那沈轩嫌人家丑,就主动与武家退了亲事。
一日偶然间看到我之后,就托了媒人来我家,找我奶提亲,说是看中就了。
但被我一口回绝。
那沈轩气恼至极。回家后就刻苦读书。参加了府试,想一举成名,拿下个举人老爷当当。”
舒然一边说话,一边观察那人的表情。
只是他此刻面无表情,但却满目寒霜。
他的双掌紧握,青筋暴起。
但牙齿间也咯咯作响!
满满的滔天恨意!
“那毒妇为了铲除我这个嫡子,她特意送上白银千两,勾搭上许县令,让这里的匪丛来截我的镖。
可怜我一行十数人,只有三人生还,还被抓来这里当苦力。
那两位镖师于三年前生病而亡。
这一笔笔血债,待我出去,一定让那狗县令与那毒妇血债血偿!
十年了,她们母子吃着我兄妹俩供应的血肉馒头,也是该到头了!”
“沈策,冷静!冷静!如今那许县令已经啷当入狱。
上京已经派大理寺卿查办临安知府顾琦以及他手下几个县的县令,贪污受贿案。
如今淳安县令乃当今大理寺少卿暂代县令一职。到时朝庭会拜一个新的县令来速职。
我现在就帮你锯开铁环,拿上我的书信,前往县衙,报上我的名号,去找欧阳南,让他派人来接管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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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策点头。
“一切都听姑娘安排!”
舒然如变戏法一般,拿出一支指宽的钢锯。
为防止锯子伤到皮肉,她又去折了两节细树棍,用匕首削平一面,塞入铁环之中。
开始着手拉锯铁环。
锯齿很锋利,不一会儿,沈策的一只脚环就给锯开。
吧嗒!
铁环落地,沈策只觉得脚踝一松。
因锁头的地方是活动的,铁环只要锯开就行。
很快,他的另一只脚环也给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