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身似戏,还看什么戏。如今我那父亲是成日焦头烂额,想着要怎么完全才能甩掉卫家这个敷干的膏药,而他那大名鼎鼎的卫夫人,却妄想姜卫两家再结亲,好使他们卫家这张干枯的膏药重新起效,更妄想将这新膏药往我身上敷...果然,非一家人进不了一家门啊。”说着,姜叙将钟承博那梳得整齐的一撸小毛发给拆掉,重新徒手给他扎起来。
“那卫姑娘还未死心?”钟知祈问。
只见姜叙冷哼一笑,道:“何为死心,只有人死了心才会死。不过,她倒是有趣得很,蠢得有趣,这偌大枯燥无味的姜府,可还要多谢她添增蠢趣,这不,一早便赏她亲自伺候凉复,不可假手于人,也不至于凉复太过孤独...”话落,姜叙眼中竟浮现一丝阴暗嘲讽。
钟知祈突然将姜叙的手按住,道:“手下留情吧,看看我儿被你整成什么样了。”
话落,只见钟承博满眼泪水委屈至极,而他的发型更是不堪入目;姜叙见此连连拆了毛发,小心安抚钟承博,道:“对不住对不住,我的好儿,是义父错了,义父这就给你重新梳理一番,莫哭,莫哭啊!”
话刚落,钟承博是豪不给面子的放声大哭,直接给姜叙吓得不知所措,不敢姜叙怎么抱怎么亲就是哄不好;姜叙无奈求钟知祈直招,谁知钟知祈却跟无事人一般坐旁吃茶看戏。最后不得将怀里的钟承博塞还钟知祈怀中,可见钟承博任旧大哭不停,姜叙像犯了大错一般,蹲在钟承博身旁求饶。
谁知,钟知祈只是轻哄几下,再转动那灯笼,钟承博便不哭了;见此,姜叙才长松一口气。
京街上。
温衡顺老夫人之意来接君母回府,可见外头人实在多,温衡怎么也不想抬脚行去,故而一直候在大门外等着。
许久见得君母的马车,温衡如似瞧见救赎之光一般连连快步行去;李妈妈下了车,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朝温衡作揖,随后被温衡给赶到一边去了。
“娘子辛苦了。”说着,温衡小心搀君母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