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渣竟然还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江景辞从愣怔中回过神来,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

另一边的裴斯越并没有注意到江景辞,他还陷在抽筋的疼痛中难以自拔。

小时候长个子的时候,小腿经常抽筋,每次用脚蹬地就能缓解症状,可这次是手指头,他用抖得像帕金森一样的手在床面上按了好几下,屁用没有。

也不知道疼了多长时间,他控制不住地流着眼泪,恍惚间觉得自己就像个娇气的豌豆公主。

后来他的手指头终于不疼了,那张鉴定书也被他彻底删除了,这段作死的剧情算是成功闪避过去了。

脱力感再一次来势汹汹,裴斯越根本顾不得脸上的泪水,打了个哈欠就迷糊过去了,仿佛被人灌了蒙汗药一样,下一秒就呼吸就平稳起来。

另一边的江景辞再次看了眼时间,哭了整整三十五分钟。

比小姑娘还能哭。

裴斯越哭累了,睡得特别香,刚刚还瘪着的嘴巴突然动了动。

江景辞预料到了什么,眉头一蹙,快步走到了床边。

裴斯越像个睡美人一样,突然轻声笑了一下。

下一秒,他的嘴巴一张:“景——”

不过睡梦中的裴斯越只来得及说了这一个字,因为江景辞眼疾手快地捏住了他的嘴巴,直接把睡美人的嘴捏成了小鸭子嘴。

裴斯越睡得沉,被人捏住嘴巴也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甚至还舒服地哼哼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