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一根头发丝都没乱。
相反,姜遗光用来束发的发带早就甩丢到了一边,长发落下来被汗水黏在脸颊旁,衣服也有些凌乱。
他见闫大娘终于停止了,先行一礼,而后整理好身上衣物,走到一旁捡起落下的发带,用手随意梳拢两下,重新扎起。
抬起手时,衣袖滑落的部分露出手腕上一道道发肿滚烫的红痕,就连脸上也有不轻不重几道痕迹。
他的身量有些单薄,打理的动作慢慢的,看上去就无端有几分可怜。
“好小子,看不出来还挺能忍的。”闫大娘决定不要太狠,夸了一句。
“今天先到这里,回去别忘了上药。虽然看着都是皮肉伤,积累下也成了大毛病,脸上也别忘了,要是破了相,以后可找不到好姑娘。”闫大娘调侃道。
姜遗光笑了笑:“多谢教导。”
说罢,他又行了一礼,直起身,缓步离开。
下注那帮人啧啧称奇,不由得回想起自己一开始就被打得满场嗷嗷叫的情形,这一对比,不免觉得有些丢面儿。
姜遗光一回去,其他几人都去了书房,院子里只有任槐在,他吓了一跳,得知他向庄子上的老兵习武后,才明白怎么回事。
任槐有心想宽慰几句,送点伤药,可看他跟个没事人一样,行走坐卧一如往常,不由得怀疑起来。
这家伙真是去习武了?
没一会儿,在书房讨论的三人回来了,姜遗光背对着,没显露出来,腾山从后面大步走来拍拍他肩:“你俩等急了吧?我们来迟……等等!善多,你脸怎么回事?”
任槐连忙道:“你还不快放开他,他刚去习武了,满身伤呢。”
姜遗光转过脸,听了任槐的话,想了想,立刻皱眉咬唇,做出一副忍疼的模样。腾山一开始还不大信,见他额头冷汗都冒出来了,急忙松手,又是端茶倒水又是赔礼,生怕把这小子再磕碰出个好歹的。
一顿饭的功夫,其他四人尽观察姜遗光去了。后者却懒得再做戏,眉毛都不抬一下,自顾自吃完回房。
房间里除了伤药以外,外间还有一桶加了不知什么药物的热气腾腾的洗澡水,桌面上放了凌烛的回帖。
一切都安排得格外妥当。
侍从按着闫大娘的吩咐叮嘱他,必须泡过药浴后再上药,说罢行一礼,恭敬退下。
姜遗光没有管那桶药水,而是先打开放在桌上的回帖,一目十行看完,眼神微微一颤。
凌烛邀他几日后碰面,还会叫些“朋友”来。
那些朋友里,有个眼熟的名字。
方映荷。
她大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傻掉了,我说怎么没发出来,原来给我整到了明天九点的存稿箱
晚上十二点还有一更,么么哒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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