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岐接过帕子,虚虚搭在虞枝枝腕上。
虞枝枝纤细苍白的手腕从藕色的床帐之中伸出,晃悠悠挂着一只墨绿的镯子,这玉镯仿佛能轻易折断她的腕,衬得她十分娇弱。
虞枝枝隔着帐对方岐说:“方药丞,我没病。”
她不想让齐琰觉得她是一个麻烦精。
方岐收手,说道:“虞娘子身子娇弱,虽没有生病,但……”
他抬起眼睛,并没有敢直视齐琰,他犹豫着说道:“房事上要尤为小心,万不可随性而为。”
方岐把脉的时候觉得略微不对劲,但他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虞枝枝来冷宫才几天。
帐内虞枝枝的影子看起来都分外僵硬,但帐外的齐琰却淡然如初,不置可否。
赵吉利忙道:“方药丞辛苦了,”他给方岐提药箱,“药丞路上走慢些。”
方岐看着赵吉利提药箱的动作很是伶俐,沉默了一下,行礼退去。
尤怜想了想,也跟了出去。
屋内又剩下齐琰和虞枝枝二人,齐琰走到床榻边,隔着帐子问虞枝枝:“你在慌什么?”
虞枝枝支支吾吾:“我、我哪里慌了?”
虞枝枝反客为主:“倒是殿下你,沉着一张脸,快将方药丞吓到了。”
齐琰蹙眉深思,然后他逼近一步,隔着轻薄的垂帷,抬起虞枝枝的下巴,他用拇指隔着薄纱摩挲着虞枝枝的肌肤:“莫不是你串通了那个药师,让他过来提醒孤房事小心?怎么,吃不住?”
虞枝枝被他的手指烫到脸颊生红:“我才没有说那种事呢。”
齐琰哼了一声,捏了虞枝枝的下巴:“好好养着,本欲今日带你去东观的……”他上下扫了一眼虞枝枝,“如此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