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伤妻妻

“能给我瞧瞧吗?”

柳孟棠的眼睛无比诚恳。

宜尔喉头微动,她叹息,半晌才点了头。

胳膊的伤口偏上,贴着肩膀,光卷袖子是看不到的。

宜尔顶着柳孟棠的目光,缓缓褪下敞着的道袍,露出雪白的中衣来。

厢房太静谧了些,衣料摩擦声是那么清晰。

渐渐的宜尔耳根发热,变得不自在起来。

“伤在肩膀吗?”柳孟棠问。

宜尔微微抿唇,隔着中衣指了下伤口。

“伤的胳膊?”

宜尔应了声,鼻音略重。

柳孟棠看着她。

又沉默了许久,宜尔终于破釜沉舟般解开衣带。

到了这步,宜尔彻底顿住了。

“道长是怕扯着伤口吗?”柳孟棠关切地上前几步。

宜尔又在心底叹了口气,一狠心将中衣拉开。

她未着亵衣,而是用棉布束了胸。

那精致的锁骨彻底暴露在了柳孟棠跟前。

有那么一瞬,柳孟棠气息不稳。

宜尔朝着没伤着的那面别过脸,有些羞臊。

这副玉骨冰肌柳孟棠是第二次瞧。

眼前的画面与马车上初遇那次重合,凝脂般的雪色肌肤太漂亮了,漂亮到她呼吸一滞。

不过柳孟棠还是很快回了神。

宜尔贴近肩膀那片伤口分外惹眼。

柳孟棠蹙眉贴近,她伸出微凉的指尖在临近伤口处的肌肤边触了下,眼中带着怜惜。

宜尔没觉察出疼痛,倒觉察出些许酥感。

“疼吗?”

宜尔不语。

“你再背过来些。”

宜尔顺从。

柳孟棠弯腰贴近,仔细检查着伤口。

“道长,你背上的伤口还未处理。”柳孟棠凝视着那到口子,心中泛起涟漪。

药是广姝和侍奉小仙找的,伤口是宜尔自己处理的。

她还真就没处理到肩背处的伤口。

“有温水吗?”

宜尔朝茶窠处扬了下下巴。

柳孟棠忙移来两盏灯,倒了温水泡手指,直到指尖泛红才擦净手,换了新的温水给宜尔清理创口。

她自个儿的手掌还伤着,麻布包扎得好好的。做这些时动作不算麻利。

宜尔手臂上的伤口用了药,少有血水,而背后那片因为太久没处理,血渍早已凝结在创口附近。

柳孟棠小心翼翼的擦掉粘在肌肤上的血渍,用宜尔给她的药敷着创口。她方才已经泡过手了,此刻指尖是温热的。

贴的那样近,涂得又那样认真,宜尔根本无法忽视柳孟棠浅浅的鼻息。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呼吸也在不经意间屏住了。

“道长,您有细纱布吗?”

柳孟棠终于退开了些。

宜尔如遇大赦般往禅椅边上坐了些,拉起中衣领,遮住自己的肩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