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都梦见被抛弃、被厌倦,生生哭醒,想到她本应该是探花郎的正妻,就气的心口疼,难过的掉眼泪。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她气的咬牙切齿,越想越难过。
皇宫。
郑大学士之事牵连了一些前朝皇室,那些人现在都在安宁侯府。
谢檀走进殿内,看见宋旎欢在胡榻上,倚着软枕,微阖着眼,像是要坠入梦中去。
他凝目看了片刻,俯下身去。
“啊,你来了。”她睁开了眼,道,“不知怎的,就睡着了,最近真是很容易犯困啊。”
谢檀坐下,将她拥在怀里,手覆在她的手腕上,“春日的阳光晴好,的确很容易昏昏欲睡。”
宋旎欢在他怀中醒了会儿神,轻轻蹭了蹭,“别生气。”
“我生什么气?”
“反诗上写的。”宋旎欢道,“是他个人之言,又不代表天下人都是这想法。”
“我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唉,旎欢,你相信我么,当时那个情况,前朝乱党蠢蠢欲动,太子无心皇位又伤成那样,萧慎谋反,先皇又没有其余的皇子了,我当时若不称帝,不知这天下要乱成什么样。”谢檀无奈道,又垂眸看了看她,“我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只是如今我当了皇帝,若有人总是拿这个说事,帝王若无威信还如何治下,我只能杀鸡儆猴。”
她点点头,“我知道的。”
“以后,我会还政于萧元凛。”谢檀道。
宋旎欢道:“他心里恨你恨得紧呢。”
“我总觉得不该把他扔到侯府不闻不问,他毕竟是个孩子呢,学坏了去,就麻烦了。”宋旎欢道,“且不说多年后是否真的要传位与他,现在放任他不管,就怕他被有心之人引导。”
谢檀有点不高兴,看了她一眼,“你对他这么上心?”
宋旎欢无语,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堂堂一个皇帝,关起门来就只想让她看见他、只关心他一个人。
“陛下这样,叫别人看见了可得笑话。”她推了他一把,“萧元凛还是个孩子,可怜呢。”
谢檀笑了,抱住她蹭她的颈窝。
宋旎欢怒道:“别闹,大白天呢。对了,我想去一趟安宁侯府将这张矿脉地图还给萧元凛,你随我同去吧,看看这孩子。”
谢檀虽是从轻处置了与郑大学士牵连的前朝宗室,但那些人早如惊弓之鸟,杯弓蛇影,吓破了胆。
现在去安抚,广播贤名,最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