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胖子依然躺在床上打鼾,闷油瓶坐在床边,我仍然坐在凳子上。
闷油瓶的视线从我脸上移开之后,就没有离开过吊针管上那一滴一滴,滴下来的针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我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嘴角不自觉的笑。
下午一点钟,我的吊针就打完了,胖子也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他爬起来伸着懒腰,在病房里扫了一圈,旁边陪床的大姐直接送了她一个白眼。
他拉开被子下床,穿上鞋子说:“天真,走了,走了,这破地方,真他么待不下去。”
当天我们就回雨村了,第二天胖子会在医生查房之前把我送到医院,然后打针,打完之后继续开溜。
这样就舒服多了,在家里睡的就是踏实。
在医院的大病房里,三个人一间病房,加上陪床的六七个人,什么味都有。
还有这些人打鼾,磨牙,放屁,每一样都能让你从熟睡的睡梦中惊醒过来。
再者还有闷油瓶,他每天晚上那么熬,身体再好也不是事。
这几天我从来没有踏实睡过一次,还是回雨村好。
胖子除了他自己的事之外,不常自作主张,但他今天却跟医院说了,要看个中医,医生征得我的同意,开了个会诊单。
下午暂时就不能回家了,要等着中医科的中医过来会诊。
我看着胖子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这不是为你好吗,吃点中药多好呀,说不定能把你的病治好,还不用一针一针扎你,看得我好心疼啊。”
“死胖子,你也就嘴上说的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