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中午饭之后,胖子就困了,然后他就对我说:“起开,我睡午觉。”
我便从病床上爬起来,对他说:“胖子,你到底有没点良心?我可是病人。”
胖子脱鞋躺到床上,看着我说:“老子的良心都被你吃了,我哪儿还有良心啊。”
旁边两个病人和两个家属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我们,估计都在骂,没见过这号人。
我没理他们,我知道,这几天胖子吃不好,睡不好,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虽然这是好事,但我看不下去。
我其实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让他休息也没什么不对。
吃中药保命,这固然是一种方法,可我不想药罐子陪我过完余生。
闷油瓶他没有任何表示,也不会给我任何的意见和建议。
我觉得其实生死在他眼里可能根本不叫事。
他熬死我和胖子,就跟我们熬死一只鸡鸭那么简单。
我在凳子上坐着看胖子睡觉,无聊了我就从窗户往下看,住院部后面是个小花园,有草地,还有树。
是平时病人散步的地方。
我住在五楼,从上面看下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我却被一个黑色的身影吸引,那是闷油瓶。
他就坐在树下的草坪上发呆,旁边不管是大爷大妈,小伙姑娘,路过都会多看他几眼。
我看胖子睡得正沉,就一个人出了病房,走楼梯下去的,我怕闷油瓶是从楼梯上来了,没遇上。
我下到小花园里,闷油瓶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坐在那里,根本没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