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廊子下的婆子看见她们进来院门,就往里报,说,“八小姐带着九小姐来了。”
清宜熟门熟路的进去,很快一一行礼。清桅一身萱草色裙褂,跟在清宜身后,娉娉婷婷地走进来。
房里明灯高悬,檀香袅袅,端坐着三位金贵的妇人,一圈的丫鬟婆子也都齐刷刷地望着她。
清桅以为只是见老太太,却不想有这么多的人,更是紧张的手心直冒汗。上座的是沈家老太太,身形富态,容貌端正慈祥,抹额上双龙戏珠,一颗极富光泽的东珠在光线下莹莹泛光,通身黑色的裙褂,挑着金线暗纹绣。左右两侧各坐一位贵妇人,右侧的一身铁锈红的裙褂,面容板正,气质严肃;左侧的妇人一身翠微绿裙褂,搭着垂垂缀缀的各种首饰,亮眼的很,只是面相眼神不经意流露着尖酸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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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桅见过祖母,给祖母请安。” 清桅屈膝跪地,右手按左手,掌心向内,恭恭敬敬地行了一道稽首礼。
“好,好丫头,快起来,沉香,快扶九丫头过来,我好好瞧瞧。” 沉香扶起清桅到老太太身旁,眼里满是晶莹的笑意,“这么多年,尽看你父亲拿的相片,这回啊,总算见着真人了。”一句话将十几年不曾见过一面的的陌生距离感瞬间拉近。
沈老太太搂着清桅在身旁,上下打量,正要说什么时,却突然看见她额头上的伤,“哎呦,这伤怎么弄的?”,语气里满是心疼。
“昨天回来的路上,车撞到树上,不小心磕了一下。” 清桅声音细细柔柔,没有一丝抱怨。
“看着还挺严重的,请大夫看了吗?用过药了吗?”沈老太太关切地问。
“用过药了,昨天母亲就让八姐给送了药,涂上已经不疼了。”清桅看着沈老太太心疼关切的神态,想起自己还在杭州的外祖母,心里委屈,一时眼里含了泪。
听到清桅这样说,下面的沈夫人仍是微微笑着,一扭头却恰好对上沈清宜的眼神,霎时分开,两人又都看向老太太那边。
“好孩子,不疼了也要上心些养着,这正在脸上,可别留下什么疤才好。你母亲……” 老太太抚了抚清桅的脸,像是想起什么,一时停住了话,抱了抱清桅。
好一会儿,才看向其他人,另起了话头,“看我都老糊涂了,光顾着说话,都忘了给你介绍。”
“这是你母亲。” 老太太抬手指了指坐的右侧的贵妇人,面容温和。
“清桅见过母亲。”清桅正了身子,行万福礼,抬头时撞见她投过来的目光,顿时心神一凛,那是看似温和却深藏锐利的一眼,那时她更加知道,这位“母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