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面的看热闹的群众听到要杀人了,都吓得纷纷逃离现场,此时场面之上袁缺的身影便独立了出来。
“喂,那位铁律司的兄弟,你是来巡视的吗?我们侯爷请你进来一叙!”
突然一人对着独立那角落的袁缺叫唤道。
袁缺此时已知道他已被发现了。
他没有躲,也不说话,便正脚踏步,稳稳地朝人群之中走过去,而此时人群都有些剑拔弩张的紧迫感,都亮出了手中的兵器,不过看着袁缺走过来,都在带头人的示意之下让出一条道。
人群一闪开,雪月楼的大门便出现在袁缺眼前,而门中不深处,也看到了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那身影正远远地对目过来看着自己。
袁缺走进了雪月楼的大门,里面空空荡荡,而他一眼看过去,便依次看到被捆在柱子上的时不待、风花和楚怀忠,他们都身边多人拿着刀剑架在脖子之上。
“袁缺!你还是来了,太好了,我还怕你不来呢?哟,还一身铁律司的衣服,看来你还是对铁律存有深厚的感情啊,怎么脸涂成这样子,噢,对了,眼下枭城四处海捕于你,你是不敢明目见人啊!”
独孤焕很兴奋的样子,细细打量着袁缺,远远就抛出了这一连串的玩笑话。
而此时,袁缺站定才把目光看向独孤焕,冷笑一声,说道:“侯爷,别来无恙?”
“无恙!无恙!就是时时刻刻想着你,有些茶饭不思,你终于出现了,足音跫然,这可一解相思之苦啊!”
独孤焕乐得有些略显浮夸。
事情都到了这地步,时不待也是激动万分,惊喜之余但又担忧至极,忙对袁缺说道:“真的是你啊,袁兄弟!”
楚怀忠与风花的表情跟时不待差不多,既惊又忧,而袁缺自是知道他们心中的顾虑。
“侯爷,说吧,你处心积虑要我现身过来,意欲何为?”
袁缺不想跟独孤焕绕圈子,便开门见山。
“意欲何为?问得好,不过你袁缺不是很聪明嘛,你猜不到本侯之用意吗?你定然是知道的,何必明知故问呢?”
独孤焕虽然很放松,但是看得出来,他还是很忌惮袁缺的,他慢慢将身子往身后涌上来的一帮兵甲边退过去,只是边说边摆出那自然的动作,这是在故意掩饰。
而且独孤焕眼神闪动,故意有意无意地把袁缺目光往楚怀忠、风花与时不待身上引,好像有意在提醒他,他的朋友还在他手上,你可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不过,袁缺,不知道为什么,你身上天生带有一种吸附力,所有人都愿意跟你交朋友,你看看你眼前这三位,我已知道他们都愿意为了你做事,甚至不惜自己的性命,你不知道,在你没来之前,无论本侯如何威逼利诱,可他们总是保持着心中坚守的那份保护你的信念,真是羡慕你,很得人心。实不相瞒,包括本侯在内,我也愿跟你做朋友,若非世事无常,我们本来就是朋友,你说,对吗?”
独孤焕与袁缺保持着自认为安全的距离,说出这样的话,神情却表示很投入,好像真的有些惋惜一般。
“或许是,或许不是,朋友是真心相待的,但我与侯爷永远不可能以真心相触,毕竟身份悬殊!”
袁缺或许根本不想回答他的话的,可是还是耐下性子说了。
“哈哈哈,好一个身份悬殊,事实上哪里悬殊,你可是堂堂伯侯的儿子,你本该也是侯爷,你我是堂兄弟,是一家人,你不觉得造化弄人吗?反正本侯深感遗憾,却只有怅然喟叹!”
独孤焕突然打起来感情牌,他又在闹哪一出?
袁缺听着,不作声,也不想扯太多的事情。
“侯爷,说吧,你想怎么样?”
见袁缺执意差开话题,而直接想进入正题,独孤焕也没办法再扯下去,便吁了一口气,说道:“夫人呢?你把夫人安置在何处?”
“夫人自然在该在的地方,侯爷不必担心,她很好!”
独孤焕说道:“你既然现身了,当然是为救你的朋友而来,可是你也知道,本侯费了这么多的气力把你请出来,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就能把他们放了吗?”
“条件呢?”
袁缺冷冷地问道。
“条件?多日不见,袁缺我见你好像没有以前那么聪明了,你变笨了,你说条件是什么?难不成还要本侯说吗?本侯要你说!”
袁缺脱口而言:“以我来换他们!”
袁缺刚一落音,时不待、风花与楚怀忠便争取叫起来,极力挣扎着叫袁缺千万不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