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本来就正等着你呢,不过看来你还是更关心我这位表弟。”
关于胡越的圣子的身份,先前李不二就早已发现了几位凌云阁弟子的异状,但为了计划能顺利进行,不愿多问罢了。
现在更有杨恒晨这位「良家帅」盖棺定论,自己也无需再去多说。
“殿下说笑了。”
“既然事情结束,关于裴大人的处置,杨叔您有何打算?”
“「良家子」只负责抓人。裴先御下不力,以致灾情反复。陛下此次命我南下,正是因为御史台上书弹劾。眼下身为主谋之一的裴匡虽然身死,但他毕竟也是他裴先的儿子,想躲是躲不过了。”
御史台?太子的人。
李不二虽然不喜朝政,但有些事情一看就明白,旋即问道:“若我出面作保呢?”
杨恒晨微微抬眼,心中不禁喜叹,眼前这人总算肯在朝堂里露面了。
既已入局,往后的路可就由不得他自己了。
“裴先本就是地方要员,罪过再大只要不涉及谋逆大罪,命应该是能保住的,但那乌纱帽肯定得摘了,否则众口铄金,人心难平。”
李不二听到这话也就放心了。
“足矣。当初做出此等抉择,裴大人自知会有今日。事情既已过去,便着眼将来。如今这大同朝凋敝之象已现,若我等再不努力,再过几年,或许就真能看见当初父辈们所见到的乱世景象了。”
潮州城的破败景象,李不二已经见识过了。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如此悲惨的景象,放在诗篇中亦不过是区区十个字而已,若要放在过往那些在史书中更不过是草草几笔。
几滴浓墨中又含了多少血泪,盖着多少白骨。
想到这儿,李不二也不得不发出警告:“杨叔,还请下次别玩这种把戏了。今日局面若是稍有行差踏错,这韶州百姓岂不是无辜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