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小子不肯用麻药,这是要赶着去剑柳山庄?”
“嗯,如今他的身份瞒不住了,如今还只是岐王府找上门,说不准还会牵扯到什么人,越拖风险越大。”
“呵,做事还算机敏。”
罗阎擦去手上的血迹,将石臼中剩下的药草装在盒中给了颜轻雪,吩咐道:“伤口上的药三天换一次,拆线要到一旬以后,拆线当日要重新上药,七日后方可痊愈沾水。”
颜轻雪接过药瓶微微躬身:“是,多谢师傅。”
“这小子死脑筋,你也不劝劝?杀他义父的仇人已经死了,旧事如烟,就非得求这么个真相?顺其自然又不是什么坏事。”
罗阎也是过来人,自然能理解胡越的动机,但不认同他如今的做法。
颜轻雪脸上浮出淡淡的笑意:“罗师傅,他要是能从你我言语,他也就不叫胡越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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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飞流瀑
江南早春的枯水期让此处颇为壮观的白瀑化作了山壁上的潺潺细流。
沈怜心领着胡越沿着岩壁后的通道缓缓而行。
走到尽头,胡越却只看到一个堪堪能让一人通行的石壁豁口。
不知是何缘由,此地湿气厚重,豁口处却连青苔都不生不长,一眼看去颇为扎眼。
二人侧着身子挤入豁口。
石室四周凿渠蓄水,灯火长明,却丝毫不觉闷热。
石台居中,白笙和沈离此刻各执黑白,正在一块刻出棋盘的方石上对弈。
沈怜心和胡越也不打扰,站在二人身后默默观棋。
不过棋局却并不胶灼,几乎就是执黑子的白笙在大杀四方,只不过到了最后,沈离的几手落子接连吃去几片黑子,让白笙一时肉疼。
可惜,大局已定,一手庸棋落位,看得沈怜心一时难忍,出声提醒。
“爹,又下错了。”
“错就错了,还让你们一直等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