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还把昨天穿的薄外套拿给对方看。
赵队接过去,果然在衣角处发现了个小小的补丁,已经是破损的状态,看起来像是紧急割坏的。
他垂着眼问:“刀片呢?”
云岁岁摇头,“不知道,当时情况那么紧急,我哪记得扔哪了?”
赵队盯着那补丁的破口处看了几秒,突然冷笑一声:“刀片那么锋利,云同志的手却还好好的,不愧是当大夫的手,比刽子手的都稳。”
听到他暗含讽刺的话,云岁岁不仅不心虚,反而轻轻笑了笑,“谢谢赵同志对我医术的肯定,但那种情况下,手不受伤是不可能的。好在不严重,没有伤到筋骨,涂上我自己特制的外伤药膏,基本上已经没有大碍了。”
她伸出手,露出上面纵横交错的伤口,笑意却温和,“赵同志有需要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瓶,你们这种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工作,难免会有点小磕小碰吧?”
赵队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就见那些伤口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落在她一看就没干过粗活的手上,还是挺触目惊心。
好在像她说得,并没有伤及筋骨,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杨大娘也望向那些伤,眼里闪过惊讶,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照顾不周,昨天竟然没发现。
但她是见过世面的,惊讶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廉清更是不忍地转过头,对赵队说:“时间差不多了,还有别的要问的吗?没有咱就回去整理一下材料,别耽误受害者休息。”
“受害者”三个字他咬得格外重。
赵队皱着眉看向他,却也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更多的线索,这个姓云的女同志,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他点点头,沉着脸起身要走。
那又想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那个药膏,能给我一瓶吗?我可以拿粮食换。”
云岁岁明白,他这是想通过试验自己药膏的效用,来确定她的伤是不是被绑架那天留下的。
这不就撞到她的专业上了?
云岁岁大方一笑,从口袋里取出药递给他,“不用换,算我送给赵同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