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那个男人走到电梯口,看到是我,眼里一丝惊讶闪过,迅即又朝我微微一笑。我心里一惊,他就是那天和萧然在西餐厅一起吃饭的人,萧然的父亲。他很有风度地对我道:“你好!”我想到刚和我说话的洋子,心里特别紧张,慌乱中我也向他问好:“爸爸,您好!”话刚出口,我才知道糗大了,其实我本意是想说:“伯伯,您好。”洋子比他还惊讶,拉着我的手问:“他是你爸爸?”我真是有口难辩,尴尬地甩开了洋子的手,对她道:“是伯父,刚才情急之下叫错了。”他友好地笑了笑:“以后要注意,我没有同意之前是不能随便叫的。”听萧伯父这么说,哪怕我脸皮再厚,终究还是脸红到了脖子根。我指着洋子对他道:“这是我好朋友,到中国来留学的,因为昨天她和男朋友有些误会,所以……”我还没说完,萧伯父就打断了我的话,一脸平静道:“你没必要给我解释这些,只要你自己心里把握一个尺度就可以了。”
我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很感激地朝他点了点头。我们三个一起进了电梯,他若有所思,顿了一下对我道:“萧然现在就在下面大厅等我。”我不禁为他的善意深深感动,真有再想叫他一声爸爸的冲动。我迅速按了3楼的按键,然后对洋子道:“我待会儿上个洗手间,你自己叫车去公司。”洋子很奇怪,问我道:“你刚才房间里面不是上过了吗?”我干咳了一声道:“最近太累了,有点肾亏,尿频,还有点黄。”萧然的父亲微微笑道:“毕竟是年轻人,就喜欢玩些小幽默骗女孩子。”我不好意思地朝萧伯父笑了笑:“见笑了,不过还是希望您不要误会,我确实是和她住一个房间,但什么都没做。”萧伯父面带微笑,保持沉默,反而让我心里更不是味。
电梯到了三楼,我冲了出去,总算松了一口气。我靠在三楼的栏杆边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大厅的整个情况。萧然正安静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报纸,那种超凡脱俗的气质让我怦然心动。我看着萧然的父亲和洋子一起走出电梯,本来想等洋子走了之后,我就冲下去和萧然打招呼的,但洋子却径直坐在了萧然旁边的沙发上,看样子她是要等我下去。我正在犹豫该怎么办,萧然的父亲已经拉着萧然的手走出了酒店,我心里那个急啊,恨不得冲下去敲木鱼一样敲几下洋子的那个笨脑袋。大约五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轿车从酒店门口驶过,我当然认得那是萧然父亲的车。顿时,心里一阵失落,眼睁睁地看着萧然又一次从我眼前消失。
我下楼到了大厅,拉着洋子,把她塞到出租车里,正准备要离开,洋子从窗里伸出头来问我:“晚上下班了我怎么办?”我将她的头按回车里,对她道:“我帮你订连锁酒店吧,下班时候再说。”等洋子走后,我拦了一辆车准备去公司,刚刚上车,手机消息来了,我以为又是洋子要罗嗦,结果一看,又是那条消息:“寂寞的时候想我吗,我一直在想你。陪聊,包月20元,回复有效。”我心里怒骂道,就想老子上当,没门儿。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它删掉。
新产品培训总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最让人头疼的还是放在周六来培训,实在让人吃不消。我和疯子早早占了个位置,当然是最后一排。疯子就坐在我的旁边,手机隔一会儿震动一下,嗡嗡嗡嗡像个贴在桌子上的苍蝇。我有点厌烦,央求疯子道:“你就不能把震动取消吗?真被你震得头也大了!”疯子笑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每次震一下,我的心也会跟着震一下,这才有初恋的感觉嘛。”我瞟了他一眼,嘲笑他道:“这要在古代,你都不知道是几个娃儿的爹了,还初恋的感觉呢,脸皮可以当防弹衣用了。”疯子不管我,仍旧回消息回得起劲,脸上还时刻挂满幸福的笑容。我坏笑着问疯子:“什么时候和浩浩发生了超友谊关系?”疯子一脸惊愕的表情,对我道:“说什么啊,虽然睡一张床,但始终保持着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状态。”我不屑道:“切,还虚伪,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疯子一本正经道:“孙子骗你!恋爱和那是两码事儿,我就喜欢恋爱的这种美好感觉,和你说了也不懂。”我挖苦道:“要不你去帮我找个大点儿的脸盆来。”疯子窃笑道:“你直接去卫生间吐吧。”
下午的时候,疯子看完一条短信后告诉我,萧然她爸明天就要回浙江了,今天正好又是浩浩的生日,所以晚上萧然她爸要和萧然一起请浩浩和他吃饭。疯子看我没什么反应,问我:“一起去?”我问疯子:“萧然她爸邀请我了?”疯子故作一脸鄙夷的神情道:“你当你是谁啊,上门女婿还是什么的,还要人家主动请你才去啊?”我摇头道:“既然没请我,我还是别去了,否则脸皮也太厚了点。”疯子道:“你脸皮本来就没有薄的时候,装什么装啊。”
距离培训结束还有一个小时,我要先闪了,所以交待疯子,万一老师点名,就说我在卫生间。疯子一把拉住我,瞪着我问:“你这个位置要空上一个小时,再严重的便秘也不过如此吧?”我笑笑道:“那就再加个尿结石吧,反正随便你瞎编好了。”疯子问:“去干吗?”我得意地笑道:“擒贼先擒王,晚上你就知道了。”说完,留下一头雾水的疯子,趁老师看着投影仪屏幕的时候,我提着包悄悄离开了培训教室。
出了工厂,我直接奔到市区大买场的烟酒专柜,准备买两支雪茄。一看价格,乖乖,吓得我腿软,上次西餐厅抽的那种要380元一支!看来那天不是在抽烟,是在烧钱。我犹豫再三,还是狠心买了一支,心想就当打麻将输给疯子了吧。然后我又让服务员拿了一支40元的雪茄给我,没想到这营业小姐还特罗嗦,老说这种40的和380的口味差很多,还说买120元一支的会稍微好些。我朝她翻了个白眼道:“让你拿就拿,你再罗嗦,我等下买国产那种10元5根的!”小姐顿时鸦雀无声。
晚上七点的时候,我就赶到了他们预定的餐厅,走进包房,萧然的父亲和萧然,还有浩浩已经到了,疯子可能正在路上朝这边赶。他们对我的到来比较惊讶,我不免有点尴尬,还好脸皮确实比较厚,不等他们邀请,我自己就径直坐在了萧然身旁。萧然脸上有一丝慌乱,问我道:“你怎么来了?”我正准备解释,萧然的父亲发话了:“萧然,怎么说话这么没有礼貌?今天是浩浩的生日,他难道不能来吗?”萧然低着头不再说话。我拿出那支380元的雪茄递给萧然的父亲,很恭敬地道:“伯父,今天来一是给浩浩过生日,二是请你抽雪茄,上次有幸抽过你的雪茄,这次算是回赠吧。”萧然的父亲接过雪茄,看了看,颔首笑了笑道:“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客气,早上你都叫我爸爸了,虽然是叫错了,但也算我占了你便宜,请你抽支雪茄也是应该的。”萧然和浩浩一听,啊地惊出声来,于是我就把早上和萧然父亲相遇的情况说了一遍,当然没有提到洋子。浩浩一边乐得不行,非要我再叫一声不可。我朝萧然看了看,她小脸通红,马上对浩浩道:“浩浩,你再无理取闹,我不理你了!”萧然的父亲点上我送给他的雪茄,然后从自己包里拿了一支递给我。我连忙推辞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也买了。”于是拿出那支40元的雪茄,赶快给自己点上。萧然的父亲是行家,肯定一眼看穿我手里的雪茄不是好货,但他没有拆穿我,而是温和地对我道:“你还是尝尝我的这种,这是一个生意上的朋友从古巴带回来的,口味比上次你抽的还要纯正。”既然他如此盛情,而且还是古巴带来的,那我也就不和他客气了。
我左手拿着点燃的雪茄,右手在桌布下面悄悄伸过去要抓萧然的小手。第一次抓到的时候,马上被萧然甩开了。于是我再伸了过去,又抓住她,还是被她甩开。我准备放弃了,但是突然想到小学老师教的“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和“人就怕毅力二字”,于是我第三次伸手过去,还好萧然的手依然在原地。这次我抓得比较用力,她微微一甩没有甩开,要想甩开我,还要装作表面什么事情没有一样,还是有点难度的。就这样,经过这么些漫长的日子,我终于再次抓到了萧然的手,内心一阵莫明的激动。我想到了提前在餐厅前台预定的鲜花,于是放下雪茄,打了个电话给前台,问道:“抗总的要求满足了没?”小姐查了一会儿,然后问我:“是预定鲜花的吗?”我说:“是的。”小姐让我稍等,隔了一会儿马上给我道歉,说:“实在不好意思,预订鲜花的服务生第一次没有订到,后来就把这个事儿给忘了。”我一听,屁股里都是火,但当着萧然父亲的面又不好发作,心里暗忖,本来是准备搞个惊喜的,这下全泡汤了!
我无奈地挂了电话,借故去洗手间,然后直奔前台准备劈头盖脸地教训那个粗心大意的服务生,就在我刚刚走出房门不远,便看到疯子满面春风地捧着一大束黑玫瑰,风风火火闯九州的气势朝包房走来。我一下迎了上去,一把抱住疯子,激动地道:“兄弟,太感谢了!太感谢了!你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正为给萧然订的玫瑰没有了在发愁呢,没想到你这就送来了!”疯子鼓着两个牛眼,将花藏到背后,瞪着我道:“做梦呢?我买给浩浩的!”
我诚恳地对疯子道:“今天事关重大,疯子你天生善良,就忍心葬送我一生的幸福吗?无论如何,你这花也要让给我!”疯子倔强劲儿也上来了,死死抱住玫瑰不放,瞪着我道:“今天浩浩生日,也关系我一辈子幸福,这花说什么也不能给你!”我灵机一动,挡住疯子道:“要不这样,你把包装拆了,我俩一人一半,不然你肯定进不了包房,我今天就和你耗上了。”疯子哭笑不得道:“你这不是耍无赖嘛!”我倔强道:“我不管,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小名儿就叫无赖。”疯子没办法,只好和我一起回到餐厅的休息大厅,一边拆包装一边心疼得要命,叹了口气道:“多好的包装,本来12朵玫瑰好好儿的,这下好了,一下少了一半。”我劝疯子道:“多少没关系,关键在于心意。”疯子抬头看了我一眼道:“这可是你说的!”然后马上从中抽了一支给我:“多少没关系,就是个心意,你就一支吧,剩下的归我。”我一把抢过疯子手中的玫瑰,唰唰唰连续又抽了五支出来,对疯子道:“虽然多少没关系,但多多益善你总归懂的吧?”疯子眼角湿润了。我拍拍疯子肩膀安慰他道:“唉,我不是故意要欺负你的。”
我随手从杂志架下面抽了一张英文报纸,一把将六支玫瑰包好,和疯子一起喜气洋洋走进了包房。我将用英文报纸包着的6支黑玫瑰送到萧然面前。萧然看看身边的父亲有点手足无措,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小脸涨得通红,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浩浩一旁朝疯子嘟哝道:“你看人家用英文报纸包玫瑰,多浪漫。”疯子不服气道:“有啥浪漫的,崇洋媚外,你要是喜欢,我下次买张建国时候的旧报纸给你包。”
萧然的父亲终于发话了,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女孩儿真幸福,想当年萧然她妈和我刚认识的时候,我也就在田间采了一束小野花送她,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过来,她没少收过我的玫瑰,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始终还是最喜欢我第一次送她的那束小野花儿。”我趁热打铁,深情地望着萧然道:“萧然,恳请你收下这六支黑玫瑰,这第一支代表了我曾经对你的恨意,第二支代表了我现在对你的歉意,第三支代表了我如今对你的悔意,第四支代表了我现在对你的诚意,第五支代表了我往日对你的情意,第六支代表了我此刻对你的情意,整整一束代表了我今生对你的爱意。”
疯子在旁边跟着调侃道:“萧然,你就收下吧,又不是钻戒,套不住人的,怕啥?”萧然的父亲也跟着微微笑道:“是啊,我要是能说出这些话来,当初给你妈的小野花都不用送了。”萧然终于接过了我手中的玫瑰,用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我道:“花我暂且收下,但还是可以还你的。”我激动得语无伦次,说:“明白,明,明白!”萧然的父亲吸了一口雪茄,朝萧然温和地一笑道:“你就给他三个月试用期,三个月过后他还有没有机会抽我的雪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萧然点了点头,朝我莞而一笑,这一笑让我年轻的心开始在天空中快乐地翱翔。
席间,洋子发短消息给我,说她要去找西哥。我告诉她,找了也是白找,现在他正在气头上,去找他理论是自讨苦吃。顺便我把预订的连锁酒店房间号发给了她,告诉她我手头有事在忙,让她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老是短消息发来发去的,我怕萧然心里不舒服,正准备调到静音算了,突然手机叮咚叮咚地响了起来,我一看,是洋子。我赶忙把手机递给身旁的疯子,说道:“又是那客户,估计还是和公司那些瓜葛,我都解释烦了,还是你来吧。”疯子拿过我的手机,一看屏幕显示是洋子,立马明白了我的用意,按下接听键,开始有模有样地说道:“您呼叫的机主已关机,我们将尽快用短信通知对方,谢谢使用。”疯子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把手机丢给我道:“这人就是罗嗦,还给他解释啥啊,以后就这招对付他。”浩浩一看这噱头,赶忙用小手拧住疯子耳朵,然后撅着小嘴问疯子:“以前我打你手机关机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干的吧?”疯子惨不忍睹地叫道:“哎哟,哎哟,我的姑奶奶,您打我手机关机的时候我可是真的关机了啊,轻点儿,要掉了要掉了……”萧然捂着嘴偷笑,不时朝我美眸流盼。我右手还依然抓着她纤细的手指,手背就紧紧靠在她的大腿上,萧然这种娇羞的神情让我有点心猿意马。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一下这种刺激状态下的感受,右手就被萧然狠命地掐了一下,我痛得叫出声来。萧然面带微笑,装作没事一样问我:“怎么啦?”萧然的父亲、疯子和浩浩都朝我看,疯子关心地问:“怎么叫得这么悲惨?”我估计我手背的皮肯定是被萧然的指甲掐破了,说不定还伤到了血管,不然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头晕。不过我还是马上镇静了下来,苦笑道:“没事没事,刚才突然胃抽筋,可能是酒喝多了。”
我对萧然是又恨又爱,恨她定力太强,总是让我看到希望,但又从来不会让我知道结果。吃完饭后,萧然的父亲要送我们,疯子说不用了,我们自己叫车回去反而方便。这话只有疯子说才合情合理,这样一来,我就可以避开萧然的父亲大摇大摆地和他们一起去萧然的住处。我走到疯子的身前,将手伸到自己背后,朝疯子暗暗竖起了大拇指。疯子跟上前来路过我身边的时候,眼睛斜着前方小声道:“你心里那几个小九九,老子还会不知道?”
好久没到萧然的房间了,这次又坐在了她舒服的大床上,不免心神荡漾。我一把搂过风情万种的萧然,顿感香色满怀,忍不住顺势一起躺下。
想了想,我又起身走到床头,弯腰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张我最喜欢的cd,插进随身听里面,打开有源音箱,don'tcry熟悉的旋律立刻飘扬在萧然的卧室:“talksoftly,there′ssothgyoureyes,don′thangyourheadsorrow,andpleasedon′tcry”我伸手抚摸萧然散落在淡蓝色床单上的长发,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令我心痒难耐。萧然微微摆头,仰头看着我的眼睛,面带忧郁,有些疑惑道:“我有时候自己都分不清楚,你究竟是喜欢我什么。”我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将手指顺着她散落的发丝追根求源,缓缓移动到她清秀的脸庞,指尖轻轻掠过她牛奶一样的肌肤,然后微微笑道:“我喜欢你的所有。”萧然叹了一口气,伸出自己的右手,抓住了我正在她脸庞上游弋的右手,开始无意地引导我,划过她温暖的嘴唇,落在了她修长的脖子上。我俯下身去,触吻她的额头。我让平躺着的萧然伸手环抱住我的腰部,她闭上了眼睛,就在我精确打击的一瞬间,我的手被萧然的手狠命抓住。这种感觉就好比是战士打靶,瞄准了半天,满以为会一击命中,结果关键时刻子弹卡壳了。我抱着萧然滑腻温馨的,一脸惊奇地看着她,问道:“不会这么没有人性吧?”萧然羞红着脸没有说话,然后她温柔的手开始在我下面滑翔。我顿时失望透顶,心想完了,又完了,还是萧然的手。如此一来也好,《萧然的手》那篇日记我又有了续集,只能心里默默祈祷以后千万不要是连载才好。
终于终结了,萧然的卧室开始慢慢降温,我和她安静地躺在床上休息。突然浩浩的房间传出来一声惊叫,接着是断断续续的啊、啊、啊的声音。我悄悄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到浩浩门口,听到偶尔还有嘻嘻的笑声。我忍不住敲了敲门,问道:“疯子,干吗呢?古今大战秦俑情啊,这么晚了还大呼小叫的?”疯子答道:“我在整浩浩的脚底板呢!”我笑骂道:“你是不是憋坏了,这么变态的事情都干?”只听到浩浩断断续续的笑声从卧室传来:“不是,不,不是,是我和他打赌,他要是捞我脚底板,我能忍住的话,他就要每天送我六枝黑玫瑰。”我叹口气道:“老子晕倒,一个快大学毕业了,一个也老大不小了,两个人还和幼儿园过家家一样。疯子,你啊,也就这么点出息!”我也懒得再理会他们,径直回到了萧然的房间。
萧然问我怎么啦,我说没事,疯子和浩浩两个人在过家家。萧然笑了笑,示意我睡在她旁边。我正准备躺下,短消息来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是洋子的:“我在西哥家里,你快来啊,西哥他打我了!”我心里一惊,西哥应该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啊。于是我对萧然说:“西哥那边有事儿找我,我得马上去一下,今晚不一定回来。”萧然点了点头,微笑道:“你自己的事情没有必要跟我说,去吧。”我感激得不行,一个老鹰捉小鸡扑在萧然的身上,亲了她一口,起身的时候还忍不住摸了一把她红彤彤的脸蛋,然后稍微收拾了一下,在她温柔的目光中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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