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周身雪白,却体型纤薄,约莫蟒身的半身粗,想挣扎,却被那蟒顺势掐住腰,重新拖入浴桶,伴着一声闷哼,那如玉质般的指腹烫出点点红痕。
如被唇舌嘬弄般。
渐失了动静。
—
这是一片悬挂满红色唯纱的寝宫,有蛇身人像的雕塑,褪下的蛇皮,墨色的蛇鳞。
空气中有蜡烛燃烧的味道。
江献阳手指无力地颤抖两下,呼吸是沉重困难的,但是却奇异的没有因为病痛带来的嘘噏感。
睁眼。
眼前仍是黑的。
却是因为眼上的束缚感。
他现在的状态分外像病弱之前,只不过……
江献阳缓缓驱动体内的灵力,却发现体内一片涸泽。
他试图站起来,却在下一刻被猛地拽回床塌上。
手往手腕那儿探去,腕骨处赫然有两条铁链,用动物皮毛包裹着。
江献阳眉间紧皱,动作微顿,却耳尖地听到有脚步声。
来人身量极高,有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体温却有极低,如一块寒石,滑腻地从对面透过来,带着恶意。
江献阳眼睑颤了颤,他不知道他怎么就来了这里。
体内更是没有了灵力,没有了剑意。
和未曾修行的凡人一个样。
如此诡异的手法,像是之前听说过的某些种族特有的天赋——入梦。
梦主在梦里拥有绝对掌握权,入梦之人的情况状态都由梦主一手掌握。
就像是他现在没了灵力,却也没了病痛。
独有的种族天赋。
蟒身。
恶意。
是苏起戎。
他思绪只不过一瞬,转眼被来人的目光拉回,与他的体温相反,苏起戎的目光像是含着灼热的烙铁,细细地熨烫过他的皮肤,从裸呈的皮肤到单薄的肌肤纹理。
空气静了一瞬。
苏起戎上前一步,隔着一层布料,能感受到他胸前精悍凸起的肌肉线条以及呼吸的起伏感,忽地他从喉间发出一声喘息,是那种被欲望所支配的沉重闷哼,喷吐在江献阳耳后。
像被什么东西舔舐过,饶是以江献阳的冷淡,颈后都爆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疙瘩。
还未平息,又被一只大掌猛地掐住了脖子,他被迫仰起头,撞入铜浇铁铸般的胸膛,手腕被铁链绞住,像只被迫献祭的幼兽,雪发散乱。
苏起戎闷笑一声,手下越发用力,扼住修长的颈脖,他制住失了灵力的江献阳像制住一只咩咩叫的小羊羔。
咔吱咔吱。
骨脆声像是索命的倒计时。
对待人修,他一般嫌恶心,拿那毒液化了便可。
但今日他却是意外地想要绞死这人,慢慢的,一点一点,享受的,就像巨蟒绞死羊羔一样。
脖子上的大掌松了,江献阳重重落回床榻上,还未修行的他和凡人一个样,脖子立马起了片片可怖的红痕。
他粗重地喘息着,背脊如弓弦般大起大落地颤动着。
他孱弱又无力,在梦境中完全不是苏起戎的对手,那双手更是攥得清瘦发红,像是受不住般。
苏起戎视线在他的手腕处顿住,就是这双手,破了他半身,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