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麟就是个大无赖!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这次真算是栽他手上了。
——不对啊,我和他已是夫妻,即便同榻而眠,也属理所应当,我又在生什么气呢...
她一番纠结过后,竟成了不知所谓,想必这也是很多人的“通病”。
但,只要情绪尚在,就会影响心情。
这不,她已回眸撩帘,露出一脸嫌弃。
“齐麟,马车里舒服吗?”
齐麟,慵懒道:“还行。如果,车厢能再宽一些会更好。”
沈安若,暗自切齿道:“怎么,还憋到你了?”
“憋倒是不憋,就是舒展不了腿脚,大概是因我身材太过高大的原故。待会儿啊,我们走过镇子,你下车买些水果,这样我也能吃上几口。”
沈安若闻言,气已不打一处来,她骤然勒停马车,再次后掀遮帘,“齐麟!你以为你还是景都城里的世子爷啊?!你不觉得我们从水镜庵出来时,你就该主动赶车吗?”
齐麟淡淡回道:“我也想啊,可你一出庵门就坐在车前不动,我总不能将你撵走吧?”
“你会说句话吗?会问一声吗?哪怕虚情假意地让一让我也行啊...”沈安若已探身入了车厢,“你可倒好,一进车厢便坐躺不动,还好意思说自己舒展不了腿脚...你整个人都瘦得像竹竿一样,也能用“身材高大”来形容自己...害不害臊啊?!”
“你给我出去!赶车去!”
“哎呦~”沈安若明明只踹了一下齐麟的腿,齐麟却双手捂着后背在叫喊,“娘子啊,我这旧伤加新伤的,又要如何赶车啊...”
“娘子昨夜追来水镜庵,不就是为了照顾我嘛。如今,又怎忍心让我赶车呢...”他含着一脸坏笑,挤了几下眼,“从虎崖关到景都本就山高路远,道路难行,娘子就不怕我后背的伤口再裂开吗?”
“哎呦喂~我的小夫君可真会撒娇啊...”沈安若柳眉紧锁,眯眼俯视着齐麟,“果然,莺莺燕燕见得多了,就连撒娇这种事也能得心应手...”
“娘子有心追来,我已然万分感激。所言出的每句话,又岂敢有假呢?”
沈安若嫣然一笑,“是吧?!我也觉得不会有假...”
她突得转变了语气,“但,你也要真一个给我看啊!你先去赶车,待你后背伤口真的裂开了再说!”
齐麟嘟嘴凝视着沈安若,不动。
沈安若也瞪视了齐麟良久。
最后,齐麟也只得垂眸一语,“其实吧,我还是觉得娘子更应该留在天瑙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