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月圆夜,她是皇后,旁人又有什么办法?
想到这里,华妃失落地靠在清凉殿的贵妃榻上,一双含泪美目痴痴望着殿门口。
宴后甄嬛悄悄派人给四阿哥送了几盘时令点心,然后约了敬嫔一同去和惠嫔赏月,安陵容听闻也来凑热闹,甄嬛倒也没有拒绝。富察贵人去和齐妃作伴,夏冬春自个儿在繁英阁和宫女取乐,曹贵人在宴席一结束就匆匆赶去阿哥所看望温宜,却被嬷嬷们冷冰冰地拿皇上当借口挡了回来,只能在杏花春馆独自一人落寞。
月圆之夜就这么过去了。
中秋过后,圣驾回栾,紫禁城又重新热闹起来,妃嫔们又恢复了每日给皇后的请安之礼。经过圆明园这么一闹,现在宫里两位有孕的女子,都还好好地保着胎,章太医告老还乡后,皇后没有任何的举动,剪秋倒是不明白了。
看着惠嫔和庶人余氏的肚子一天大过一天,剪秋有点焦急地同皇后说道:“娘娘,庶人余氏就罢了,孩子左右不能养在她身边的,可是那惠嫔,宫里那些眼皮子浅的人,已经开始见风使舵,一味讨好储秀宫了。储秀宫和碎玉轩交好,碎玉轩还步华妃后尘,得了椒房之宠,那起子见高踩低的东西,竟然有不利于咱们景仁宫的流言碎语传出来了,实在是不成样子啊。”
“你也会说那些是眼皮浅的东西了,着什么急。” 宜修漫不经心地继续写字,待一副字写完才放下手中的笔:“这支青玉镂雕山水花鸟碧玉紫毫笔是皇上前几日送与本宫的,是两广总督进贡来的,就这么一支,果然用着十分应手。”
“皇上爱重娘娘,送给娘娘的东西自然都是极好的。” 剪秋笑着讨好道。
“他倒是会投本宫所好。好笔得拿在会用的人手上,才能发挥最大的用处。” 皇后不疾不徐地道:“把这幅字收起来吧。余氏那边派人盯着,派个得力的太医过去瞧瞧是否能看出胎儿男女。至于惠嫔那边,咱们已经没了章太医了,暂时不要妄动。她得宠,有的是比本宫着急的人,何况她曾经中过毒。” 宜修接过绘春奉上的热茶,呷了一小口,继续道:“眼下,皇上的心对本宫来说才是最要紧的。”
过了几日,剪秋来回话,说太医诊断,余氏腹中的是个男胎。
——— 翊坤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