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抬起她的手,语气认真,道:“我教你怎么用。”

姜亭月微怔。

陆慎嗓音清冷,却极为细致的讲解着用法,抬起她的手,正对准院中那棵玉兰树。

“铮”一声轻响,姜亭月手臂微麻,袖箭射出,割断一片树叶,狠狠地扎进树干中。

“这种威力,能让人瞬间因为疼痛而无法行动,上面能装三支袖箭,你练一练准头,自保没有任何问题。”

“特殊时候,袖箭上可涂毒或是麻药,威力会更强。”

姜亭月摸着手腕上小巧的玩意儿,有些惶惶道:“我应当,用不上这东西吧!”

都需要这样自保了,那她得是遇到多么严峻的危险?恐怕光凭小小袖箭,怕是不足以保障安危。

“以备不时之需。”陆慎终于松开她,平静道,“时间到了。”

他站起身,往岸上走去,衣袍湿答答的往下滴水,他头也不回道:“给你准备了衣服,稍等。”

陆慎一离开,刺骨的冷寒便随着肌肤往里渗入,姜亭月冻的一哆嗦,手脚并用爬上岸。

在料峭寒风里,姜亭月重重打了个喷嚏。

很快,陆慎便再度回来,手里是女人的衣服,他递给姜亭月,道:“这边厢房都是空的,没有人,你随便找一间,换好衣裳后,我送你回去。”

“这个时候,寒鸣寺,怕是大乱了。”

姜亭月才想起,她莫名失踪,阿娘定是担心坏了,肯定在四处找她。还有贺兰延,被她刺伤了一只眼,这事也还没完。

不敢再耽搁,姜亭月抱着衣裳,进了屋内。

陆慎同时转身,向着院外走去。

廿五守在院门口,见陆慎过来,将另一套衣服递过去,担忧道:“主上,你没事吧?”

“无碍。”陆慎面色有几分苍白,神情依旧淡漠清冷。

他问,“寒鸣寺那边,怎么样了?”

廿五皱起眉,道:“很奇怪,姜小姐丢了,三皇子伤了眼,分明两件大事,但寒鸣寺,诡异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