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梨忧只是起身,将药放到小桌上,低声道:“这是小姐的药,需要按时服用。”

说罢,就给了白栀一个眼神,主动从车厢里退出去。

白栀还有些恍神,就见眼前戴面具的男人,已经将人从她怀里接过去了,她细细想着梨忧的举动,隐约猜测,眼前这人,当是小姐的熟人,犹豫一瞬,还是决定出去找梨忧问个清楚。

梨忧在小姐身边的时日比她长,她这么做,一定有别的缘由。

梨忧已经挤到了桃喜身边,柔声道:“别气了,你还没看出来他是谁吗?”

桃喜怎么会没看出来,她就是看出来了,才更气。

莫名其妙诈死就罢了,反正小姐也知情,桃喜只当背后另有隐情,可隐姓埋名,当个管家又是怎么回事?当管家逗小姐高兴便罢了,她也不计较,可同样说走就走,什么都不说就消失的一干二净,桃喜替小姐委屈。

白栀小心翼翼坐下,轻声问:“我怎么觉得,他那个面具,很像前段时日那个管家?”

桃喜冷哼一声,并不做声。

梨忧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说。

白栀却从二人的表情里读出了什么,震惊捂住嘴,她觉得自己好似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马车内,姜亭月捏着帕子,强忍着喉口的痒意,哑声问:“你怎么来了?”

她心里有一股火,从始至终,姜亭月都很介意所有人都瞒着她这件事,而这所有人里,自然也包括陆慎。

是以,姜亭月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

她这段时日,不光因着病痛而难受,心里也一直很不好过,可她不知道该怪谁,大家确实是为了她好,甚至连她身边伺候的丫鬟都一并瞒着了。

“来告诉你,你爹入狱的真相。”陆慎倒是不在意她这副冷淡的态度,只细细将缘由都解释了。

他一开始就说过,若是瞒不住姜亭月了,他会告诉她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