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鸟落地的动静并不大,但先前凶猛的攻击却是有目共睹。
尤其是在看到看到奇异颜色的血液开始滴落,顺着痕迹一圈的草木苔藓开始飞速枯萎之后,几人之间的气氛诡异的一凝。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王月半也许会沉默,但他的骚话永远不会缺席。
他用着一本正经的神情,说着根本和此情此景八竿子打不着的话。
“天真,你摊上大事儿了,我是自己人,我肯定是不会说的,可他就不一定了对不对。所以咱还是搁这把他做了吧,天时地利人和,一了百了。”
胖子说这话的样子就跟天凉了王氏应该破产了一般平淡里透着狠辣嚣张。
听着这话吴峫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他拿纱布块堵着伤口转过身,十分不解的来回在他们二人之间扫视,他不理解,他不明白。
明明毫无瓜葛的二人,怎么互相之间会有这么大的敌意,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吗。
这不应该啊。他咋不知道。
王月半,你知道十个我俩加起来,也不是这位影帝张的对手吗。
而且,你的发言是不是过于震耳欲聋了。
张秃子是秃,他不是瞎。
吴小佛爷欲言又止,却不经意间瞧见一旁的张秃子借着转头望向四周的瞬间一脸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小三爷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眼珠子瞪得老大。
呔!妖精!
果然张秃子才是你的本体!
“其实,我学着唱一唱铁窗泪也不是不可以。”至少还有活命的机会,不至于被一膝盖顶进墙里变成十级伤残。
吴峫说这话的时候突兀的想起了老痒。
时至今日,他终于开始理解他的想法和执念。
但他还是来晚了。
一切已经发生,命运的齿轮不会等待,即使万般不愿依旧会被裹挟拖拽着向前走。
唯独老痒,小三爷没有一丝一毫挽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