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作孽多了怕被小心眼儿的秋后算账,王月半同志半天也没消化掉张秃子就是闷油瓶的事实。

有心想找嘴角都咧到耳朵根半点没同伴爱的小天真算账,奈何实在不是时机只能憋着。

可不管心里想了些什么,那脸上是半点也看不出来,只是看小三爷的时候免不了浑身的怨气都在张牙舞爪。

只是摸金小王子别的可能不那么精通,装模作样的本事却是一流。

“啥、啥?啥鱼?你俩可别忽悠我啊,我虽然读书少可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到老虎和鱼都分不清的地步,吹牛撒谎不用缴税呗。”

吴峫从紧张的氛围中抽出空看了他一眼随即打了个激灵,这散发出来的怨气能让十个红衣女鬼原地得道升天。

他明明很努力的阻止过诸葛肥龙先生作死,这怎么能怪他呢。

可即便某人再怎么插科打诨装疯卖傻,在大张哥那里,就算是为了看胖子五官乱飞的滑稽样子,这件事也不会轻易结束。

还有的瞧呢。

“《山海经·海外内经》记载,南海之外有一种珍奇的野兽,外形与老虎相似,身上具有青黄赤白黑五种颜色,尾巴比身体还长,骑上它可以日行千里。不是什么鱼,驺【zou,一声】虞是它的名字。”

不管怎么说,胖妈妈的小天真还是有点良心的,虽然不多。

“这不只有黑白,五彩?哪有五彩?哪呢。”

王月半铁了心要和吴小狗杠到底,这挑刺儿的模样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吴峫简直想笑,幼不幼稚。

“可能是它变异了吧。”

问的奇怪,答得也不走心。

王月半哼了一声不理他了。

大张哥握着黑金古刀的手紧了紧,叹了口气要说点什么,最后关头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自己已经不是张秃子,又闭紧了嘴。

反正,他也已经习惯这两个人随时随地的脱线了。

更何况,面前这头看似危险的野兽,并没有做出要攻击他们的架势。

它只是站在几米开外,用血色的赤瞳一遍又一遍的扫视着吴峫。

似乎其他东西根本不能引起它的侧目。

最后视线定格在小崽子脚边滴落的绿色血液,眼里出现一抹人性化的悲伤和追忆。

注意到这一点的闷油瓶微微眯起了眼睛。

吴峫自己也不知道的未解之谜,能在这里找到答案吗。